冠冕堂皇的理由,宋幼菱冷笑出聲,心中不由得腹誹,柏青檀的這個意思,是真的怕她出事,還是隻是怕她會跑。
本來想要散散心的,宋幼菱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再出門的興致,她看了管家一眼,有些氣惱的上了樓。
在拐彎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到了管家正在拿出手機,不知道是在給誰打電話。
除了給柏青檀之外,還能是給誰呢?
整個別墅都是他的人,而她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別墅裡的傭人反饋給他。
自己就像是他一樣在家裡的金絲雀,看起來極致寵愛,實則卻是毫無自由。
宋幼菱想起之前柏青檀跟她說的那些話,他說等到孩子生下來,一切都會好起來,就好像只要有了孩子,他們之間的問題就不復存在了一般。
回到房間,宋幼菱有些無力的癱倒在床邊,現在的她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反抗柏青檀,甚至連一個人出門的辦法都找不到。
她跟一個廢人有什麼區別。
這碩大的別墅,對於她來說,只是一座外表精緻的牢籠。
傍晚,柏青檀從外面回來,身上掛著風霜,那一席黑色的西裝勾勒得他身形挺拔,稜角分明的臉上五官深邃,在看向外人的時候,他的眼裡總是帶著一份疏離和冰冷。
只有在宋幼菱出現在他視野裡時,他臉上的寒冰才會融化。
柏青檀沒有看到宋幼菱在大廳,低頭換鞋的時候,詢問身邊迎上來為他接過外套的管家,“幼幼在哪?”
管家恭敬的開口,“宋小姐,今天一整天都在樓上,沒有下來。”
聞言,柏青檀緩緩點頭,抬腳上了二樓。
她臥室怎麼沒鎖,他輕輕一推就開了。
臥室裡沒有開燈,天邊的晚霞透過窗戶映照進來,將屋內染成粉紫色。
宋幼菱坐在床上,捲縮成一團,像一隻受傷的小獸,抱著膝蓋靠在床頭,見到他進來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宋幼菱穿著淡粉色的家居服,墨色長髮隨意的散在腦後,慵懶隨性。
可那一張略顯蒼白的小臉還是透出了幾分虛弱。
她實在是太瘦了,連那正常的家居服穿起來都鬆鬆垮垮,好像隨時會從她身上滑下去似的。
柏青檀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聲道:“幼幼。”
宋幼菱沒理會他,彷彿把他當成了一個透明人。
柏青檀抬手想要撫摸一下她的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