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路過?
宋幼菱愣了一下。
沒想到柏青檀會是這個回覆,宋幼菱一時沒反應過來,就看著柏青檀從餐椅上站起來,起身離開了。
宋幼菱一個人吃完了晚飯。
柏青檀不在。
她去了花園逛了逛。
正值盛夏,繁花錦簇,她當年親手種植的玫瑰花牆,也沒有被柏青檀叫人砍了,她蹭到玫瑰花牆前,左右看了看,做賊似的踩下一朵最大最飽滿的粉玫瑰,藏在袖子裡。
當年她父親帶她去切爾西花展,她一眼就看上了這款名叫朱麗葉的玫瑰花,這是大衛奧斯特首次在花展上展示這款玫瑰切花,花了五百萬才買回了原始植株,還是柏青檀陪著她一起在花牆前種下的。
已經十多年過去了。
當年身價百萬的“朱麗葉”,如今已經在市面上十幾塊錢就能買到一朵,而這面她曾經親手種下的花錢,也不再屬於她。
宋幼菱回到臥室,找了空花瓶,把偷偷摘回來的玫瑰花插上。
剛插上,門外就傳來的“篤篤篤”的敲門聲。
以為是自己偷花被抓包了,宋幼菱難免有幾分心虛,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去開門,就看到福伯拿著一杯溫牛奶,和藹可親的站在門口。
“福伯,你怎麼來了?”
一見到他,宋幼菱語氣就微微上揚,眉眼彎了起來。
“不是要睡了嗎?”福伯把牛奶遞過來,“熱牛奶,給。”
宋幼菱接過來,語氣帶著幾分撒嬌:“福伯,你還都記得呀。”
她從小到大睡前都要喝牛奶,這個習慣還是她最近半年迫於經濟壓力才戒掉的。
福伯樂呵呵地道:“這點小事福伯怎麼記不住,別小瞧福伯了。”
在她眼裡,福伯就跟她的親爺爺似的,宋幼菱捧著牛奶喝了一會兒,站在門口和福伯聊了一會兒天,一直到柏青檀辦完工,從書房裡走出來,她才支開了福伯。
見柏青檀往她這邊走過來,知道他應該是有話要對她說,一直到男人不緊不慢在她面前站定,宋幼菱才抬起頭看向柏青檀那張驕矜淡漠的臉:“怎麼了?什麼事?”
“這幾天我工作不忙。”男人看著她,慢慢道,“你不是要找房子嗎,我陪你去。”
宋幼菱巴眨巴眨眼睛:“你陪我?”
像他這種商業精英,不應該是日理萬機,忙得腳不沾地的嗎?還有時間陪她找房子?
柏青檀垂下眼,淡淡道:“你之前那個小區,不能住了。如果要找的話,起碼得安保要好一點,要不然,季詢又來找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