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資料,在季詢的眼前晃動,“這女人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為什麼我調查出來孩子是柏青檀的?”
季詢沒想到南煙居然已經去調查了這件事,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
“媽,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大不了以後我和她結婚,再給你生幾個和我有血緣關係的孩子不就行了!”
南煙錯愕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季詢,一雙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承認了那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而且他居然還毫不在意,想要給那個孩子當後爸?
南煙用力的將自己手裡的這一疊資料全部扔在了季詢的臉上,也不顧那鋒利的紙張十分會滑坡季詢的臉。
她瞪著季詢,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我要你現在就跟那個女的斷了,你聽到沒有!”
那女人和柏青檀有關係,肚子裡還懷著柏青檀的孩子,他真是瘋了,居然要跟這樣的女人扯上關係!
季詢皺眉,“媽,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
他不想要和宋幼菱斷關係。
再說宋幼菱想現在根本就不是柏青檀的女人。
“你是不是還打算去拉斯維加斯找那個女人,我就知道你這次過去有問題,現在連我的話你都不聽了是不是?”
南煙的心裡突然湧現出了一陣委屈和悲愴。
她這麼多年在季家忍氣吞聲全部都是為了季詢,可現在他卻為了另外的女人要忤逆自己。
她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時間和精力都白費了。
所以當著季詢的面,甚至還沒等他回話,她那眼眶中晶瑩剔透的淚水便順著她的臉頰留流淌了下來。
季詢也沒想到南煙的情緒會如此的激動,他有些不知所措。
“媽……”
他還沒來得及把安慰的話說出來,就見南煙將後面的保鏢的叫了進來。
“你既然不願意跟那個女人斷了,那你也就別怪我,你好好在這裡反省反省吧。”
隨著這句話落地,季詢徹底被關在了這件屋子裡,一關就是一個多月,每天除了來給他送飯的那些傭人之外,他連一隻活的蒼蠅都沒見到過。
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宋幼菱一個人在拉斯維加斯怎麼樣了。
家宴當天,季詢一早就醒了。
他難得換了件衣服,把自己收拾乾淨,還剃了鬍子。
他知道今天季家所有的人都會來,所以他也能夠趁著這個空擋出去透透氣。
在這種人多的場合,南煙不可能像是看狗似的一直把他栓在身邊,他說不定就有機會可以聯絡在拉斯維加斯的宋幼菱。
傭人進來,恭恭敬敬的彎腰道:“少爺,夫人說你要是收拾好了就可以前往季家老宅了,她在樓下等你。”
這一個多月,季詢一直都是和南煙住在一起。
但是由於兩人都在因為之前的事情鬧彆扭,所以這一個月幾乎沒怎麼說話。
季詢換好了衣服下樓,赫然便見到了坐在沙發的南煙。
她穿著一身墨色的長款改良旗袍,頭髮依舊是按照她喜歡的方式用髮簪固定挽在腦後。
此時她的手腕上帶著一圈素色的玉鐲,襯著她那白皙的面板看起來很是典雅。
兩人一同上車,卻是沒有說過一句話。
季詢氣她把自己關了一個多月,南煙則是氣他為了一個外面的女人就忤逆自己的話。
兩人誰也沒像率先開口。
車緩慢地行駛著,有些堵車。
季詢坐在南煙的身側看著面若寒霜的南煙,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向來都知道自己的母親脾氣倔,一個多月了,她是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