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能買下這麼一間院子,也花了不少錢。
院子裡的清泉潺潺流動,瀰漫著霧氣,幾乎都是淺棕色的裝飾,倒是符合南煙的性子。
季詢走進去,心境都比在外面的時候靜了些。
南煙此時坐在檀木桌旁邊的軟榻上翻看著手裡的經書,身上穿的是一件中式改良的旗袍,外面披著一件狐裘,蓋住了她大半個身子。
她那墨色的長髮柔順的挽成了一個糰子,用一直素色的髮簪固定,耳垂上垂下來的是一對南洋的珍珠耳環,色澤飽滿。
季詢記得南煙之前跟他說過,她甚至可以將心經倒背如流。
在這種人人都浮躁的時代,南煙能一心鑽進唸佛誦經裡也是罕見。
不過他又有些疑惑,都說佛門四大皆空,她要是真遁入空門,又何必非要自己去爭那個繼承人的位置。
空氣中瀰漫的淡淡的焚香味道,是南煙最喜歡的薰香。
季詢斂眸,走過去道:“媽。”
南煙將視線從自己手裡的經書上移開,這才抬眸看著季詢,面色浴場入如常,“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南煙平日裡對著誰都是一副清冷的模樣,連情緒都少有,唯獨在他面前要稍微自在些。
而她現在這樣的語氣,已經算得上是重了。
季詢知道她這是氣自己一聲不響的去了拉斯維加斯。
他走過去坐在了她對面的那根木椅上,“媽,你叫我回來有什麼事嗎?”
本來還在控制著自己脾氣的南煙一聽這話立馬就將書裡的經書給用力合了起來,皺眉道:“你還問我有什麼事,你突然人就不見了,工作那邊落下了那麼多,你知道董事會的人找不到你,只能找來我這邊嗎?”
就算是用極重的語氣說話,南煙也還是保持著她自己獨有的那份優雅,不會像是市井潑婦似的罵街。
季詢抿唇,“這麼大個公司,沒了我一個人又不是不會轉了。”
南煙盯著自己這個兒子,心裡多少有些無奈。
她知道季詢性子野,讓他老老實實坐在辦公室裡上班確實是不符合他的性子,但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要由著性子來的。
“你到現在如果還搞不清楚狀況,我看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季詢垂眸不語,臉色有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