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將頭給埋了下去。
“我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麼……”
他努力了這麼久,只是想要名正言順、正大光明的跟宋幼菱在一起而已。
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賀九昭聞言張了張嘴,他想要安慰自己的朋友,但是話到嘴邊他卻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彙去安慰柏青檀。
在車內沉默了良久之後,柏青檀才開車去了警局,將貝拉和蘭斯給放了出來。
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不相信的理由呢。
貝拉在被解開手銬的時候還是很生氣。
蘭斯在裡面關了這麼久心情也十分的糟糕,他在出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了柏青檀的面前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柏青檀被這一拳打在了下巴上,往後踉蹌了兩步。
但是他在穩住了自己的身形之後卻並沒有還手。
“幼幼喜歡你這樣的人就簡直就是眼睛瞎了,我們心過來給你送孩子,你就是這麼對我們的,簡直沒天理!”
貝拉的嘴裡說著英文,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堆。
柏青檀一直都是低著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依舊能夠看得出他整個人都很頹廢,很沉默。
等到貝拉說夠了沉默下來之後,柏青檀才抬眸道:“你們是怎麼認識幼幼的?”
貝拉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嗆聲道:“我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們跟幼幼是朋友,你卻讓警察把我們關起來,害得我們錯過飛機之外還讓我們差點坐牢,我才不要原諒你!”
蘭斯難得支援自己妹妹的行為,他也冷冷的看著柏青檀,“我不會原諒你。”
說完後,他也開始沉默,顯然就是一副不打算告訴柏青檀其他有關宋幼菱的任何事情一樣。
柏青檀抿唇,盯著他們半晌,才道:“你們認識季詢?”
蘭斯和貝拉都是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麼的敏銳。
但意外之後他們也還是沒打算承認,蘭斯沉聲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柏青檀閉了閉眼睛,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我知道你們是季詢的朋友,幼幼是被他帶去的拉斯維加斯,既然幼幼願意把孩子給你們,那就說明她信任你們,我只是想知道,她最後的時間都在做什麼?”
在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在她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拉斯維加斯的時候,在做什麼。
貝拉沉默片刻,眼中的情緒有些變化。
他沒有看柏青檀,淡淡道:“在畫畫,她很喜歡畫畫。她白血病病情嚴重的時候在病房裡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唯一能做的就是畫畫。”
這些貝拉說的都是實話,她也不知道面前這個男人是不是還會不相信。
“那些畫現在在哪兒?”
柏青檀的語氣顯然有些急切,那些都是宋幼菱最後留下的東西。
貝拉聞言立即警惕的看著他,“你想幹嘛?那些畫都是幼幼留給我們的,我們是不會給你的!”
她現在是一點都不喜歡這個男人。
要是宋幼菱在她身邊的話,她肯定是要勸宋幼菱換個人喜歡的。
“我可以花錢買。”
貝拉輕笑出聲,“我們不缺錢,你看我們像是沒錢的樣子嗎?”
蘭斯此時看著柏青檀的眼神裡也帶著諷刺,這世界上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用金錢買到的。
他們要是真沒錢,就不會大老遠從拉斯維加斯過來,只是為了給他送一個孩子。
柏青檀聞言再次不說話了。
一分鐘後,他才用那種沉沉的語氣道:“那我可不可以看一眼她走之前畫的那些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