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走吧。”
包拯應了一聲,“去吧。”
展昭拎起兩人的包,朝他微微一躬身,禮數週全,“是,長官。”
從辦公室出來,手錶指標剛好停在十一點的刻度上,操場的方向遠遠傳來訓練的聲音,兩人站在辦公樓門口聽著,展昭很認真地想了想,很認真地看向白玉堂,很認真地詢問他的意見,“不如,我們,先去吃飯吧。”
——完全不考慮餓著肚子訓練的諸位的心情。
白玉堂歪頭也很認真地想了想,也很認真地搖了搖頭,“先回去把東西收拾了吧,這麼久沒回來,不知道里面被他們搞成什麼樣了。今兒起得早,順便去打個盹兒。”
——完全不考慮嚴重睡眠不足的諸位的感受。
展昭“哦”了一聲,“也是,那走吧。”
一進倉庫,一股混合著能判斷的不能判斷的能想像的不能想像的各種因素的氣味就朝他們撲了過來,白玉堂當即就退後一步皺了眉頭一臉嫌棄地捂住鼻子,“這什麼味兒啊,虧他們也能住的下去。”
“是難聞了點……”展昭擰著眉頭打量著倉庫——軍人的內務標準向來很高,眼前的地鋪並不算亂,但是由於通風極差且男人們的味道過於集中,所以……“忍忍吧,總不能又甩手走了啊。”
白玉堂翻了個白眼,“爺當然不會當逃兵,不過……”再瞥一眼,“就是嫌棄……”
展昭輕笑一聲,知道他少爺脾氣又上來了,也不去哄,徑自往他們的鋪位走去,沒兩步就聽到身後那人嘀咕了一句什麼,緊接著腳步響起,跟著他進來了。
展昭嘴角的弧度愈發大了,有些欣慰有些驕傲——這便是白玉堂,縱然任性,卻永遠都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就算萬般不願,該做的事情,他也絕不遲疑。
進食堂的時候剛剛好聽見外邊解散的長哨,兩人相視一笑,打了飯挑了個位置坐下,沒一會兒就聽見山呼海嘯般的腳步聲,然後就是又冷得哆嗦又累出一身汗的男人們蜂擁而至,當先的幾個看到他倆氣定神閒還有空愣一下然後羨慕嫉妒恨,後面急吼吼衝來的人眼裡就只有那香噴噴的白米飯,憑他貓還是老鼠,只要進不了口,就通通無視。
兩人都是泰山崩而色不改的人物,完全不以為意,沒一會兒就有人端了盤子坐到他們對面來,抬眼一看,果然是他倆——歐陽春,智化。
“你倆日子過得不錯嘛,還回來幹嘛啊?”智化先開了口,一面戳著盤子裡的炒冬瓜,一面悠悠然然地瞥著對面兩人,拖長了調子,一股子的……“好酸的氣兒啊,貓,這菜沒放醋吧?”白玉堂一臉嫌棄的瞅著盤子裡菜,拿著筷子指指點點,“我怎麼聞著這麼彆扭呢?”
智化嘴角微微一抽,“你小子……得了得了,你們倆到底幹嘛去了,怎麼才回來?”
“執行任務啊,不然還能幹嘛?”
“執行任務?看你們這悠哉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度蜜月去了呢!”
“噗、咳……”歐陽春被一口白米飯噎住,朝智化看了一眼,那意思大約是:你怎麼能這麼直白呢!
智化望天翻了個白眼只當沒看見,那意思分明就是:我就直白了怎麼著吧?
對面的展昭抬眼看了歐陽春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又看向智化,笑了笑,沒說什麼,低頭繼續吃飯,那意思好像是:其實直白點也沒事的。
白玉堂將這些傢伙的目光神色收入眼底,哼了一聲,卻也不辯解什麼,夾了一筷子菜往嘴裡塞,順帶著含糊不清地低聲嘟囔了一句:“賊貓。”
當天下午,展昭和白玉堂就恢復了訓練,沒有任何適應性的過渡,沒有任何傷病員的照顧,直接就上了正常的軌道——儘管難度與強度並重,科目繁多競爭激烈,但他們表現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