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袖章之後都各自散去,要麼吃飯要麼洗澡,展昭不能確定他究竟在哪兒,想回去找又怕他還沒回來以至於錯過,想一直等著又想著他效率一向很高會不會已經回去了?總之此刻展昭真真如那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取捨皆難,不知如何是好。
最終他還是回去了,去食堂吃了頓味同嚼蠟的晚飯,回去拿換洗衣服打算洗去這一身汙漬,卻在宿舍門口碰見那個他最想見的人。
猝然相見,展昭腦子卻似卡住了一般,一眼不眨的盯著面前那人,看著他已然洗去風塵一身清爽,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嘴巴張了又張,卻半晌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白玉堂顯然也是一愣,原本淡漠無波的容顏在看清他的瞬間便冷了下去,眉頭擰起,薄唇緊抿,站直了身子。他並沒有先開口的打算,可眼前這人卻似被定住了,只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不說話,身子也擋在門口不動,新愁舊恨相繼,白玉堂心頭火氣,桃花眼一挑便射出一道冷光,鋒銳如刀:“你堵在這兒做什麼,難道我白某人吃個飯還要打報告開後門?”
展昭一怔,覺得已經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維了……這都哪兒跟哪兒?
他這邊還沒反應過來,那廂白玉堂已是不耐,冷哼一聲就要徑直出門,展昭慌慌張臂一攔,“你別走!”
雙拳霍然緊握,白玉堂轉頭怒目而視,“展、昭!你不要太過分!”
展昭依然不明白他的怒氣從何而來,被他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橫眉怒目也激起了脾氣,更站定了半步不退,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字字清晰:“我有話跟你說。”
“是麼?”唇角泛起一個嘲諷的弧度,長眉微挑,目光一轉光華璀璨,“可惜,爺、不、想、聽!”說罷用力將展昭手臂擋開,快步走了出去。
展昭下意識地反手一抓,卻已經遲了一步,白玉堂疾步而去,逐漸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
接下來的日子,對展昭來說實在難熬到了極點。
明明是同在一處屋簷下,白天晚上又那樣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可白玉堂就是不肯理他,十句話有九句無視,剩下一句也是忍無可忍之下冷言冷語的打發。若是平時遇上他心情不好,他服個軟哄兩句也就沒事了,偏生這次他再怎麼說笑話也換不來他個正眼。更嚴重的是,一提到那天的事情白玉堂立馬翻臉走人,勸又勸不住攔又不敢攔,次次無功而返。
這一系列事件的後果就是展昭同志心情陷入極度的抑鬱和易怒中,那溫潤如玉的謙和君子早就被耗子的怒火燒成了渣,只剩下淚汪汪苦兮兮的貓兒一隻,白日魂不守舍晚間輾轉反側,何等悲涼……又一個星期過去,展昭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被這耗子逼瘋的!雖然這耗子實際上什麼都沒有幹,但是他就是無法再忍受下去了,誰說貓是沒有脾氣的?他只是不愛亮爪子罷了!
回憶起以前偶然聽說過的一些言情小說的劇情,他本想著,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把白耗子叫起來溜出去,然後找個沒人的角落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最後皆大歡喜,不過……顯然,他缺乏想象力,也缺乏運氣,在他下定決心找白耗子談談的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白耗子被包拯給叫走了。
他們每天訓練結束的時間是11點,熄燈是11點半,當然,那種半夜突然亮燈把人叫起來緊急集合夜間訓練的情況除外。因為本來時間已經晚了,訓練又辛苦,包拯他們通常不會在晚上單獨把誰叫走,但這次顯然是個例外。
訓練一結束白玉堂就被包拯叫住,兩人一起往辦公樓的方向去了,展昭本也沒有想什麼,等他回來再說一樣,也影響不了什麼,但很快他就坐不住了,因為直到熄燈,白玉堂也沒有回來。
這樣問題就嚴重了啊,本就心事重重的展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