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堂嘴角抽搐，“小婕……跟你說這個做什麼？”

眨眨眼睛，白玉堂一臉無辜，“我怎麼知道，你問她啊。”

白錦堂默默扭過了臉，同時在心裡瘋狂地咆哮著白玉堂你個小混蛋是不是非得氣死我才高興！這樣的混世魔王到底是怎麼養出來的啊！

“好了好了，別那麼脆弱嘛，”悠哉哉地走回他身邊坐下，遞過一聽可樂，白玉堂笑得討巧，一雙桃花眼亮晶晶地看著自家哥哥，“這事兒就這樣了，你還沒說呢，今天到底什麼事找我，還要你親自跑一趟？”

什麼這事兒就這樣了……我答應了麼……白錦堂默默地轉回頭看著他，靜了幾秒鐘，目色漸漸沉了下來，轉頭看向另一邊——壓花玻璃門內，展昭安靜地忙碌著，背影雖然模糊，但卻挺直如松竹，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溫暖潤澤，讓人安心。

“你看什麼呢？”白玉堂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他微微皺了眉瞥著自家哥哥，“說話。”

白錦堂轉回目光，看向白玉堂的神色竟是難得的嚴肅，“你真的想好了？無論將來會發生什麼要面對什麼，都要和他——在一起？”

白玉堂愣了一下，心裡一驚，隱隱有些什麼預感，眸中卻是厲色一閃，聲音也沉了下來，“直說。”

白錦堂搖了搖頭，緩緩起身，“我沒別的要說，至少現在沒有。”他徑自轉身往門口走去，不去理會身後人的視線，“你們玩幾天吧，我去辦點事，過幾天再來。”

“哥！”手剛扶上門把，就聽到身後一聲呼喚，調子裡有一些難以察覺的慌亂與焦急。

白錦堂沒有回頭，聲音冷而淡，儼然又是那個不苟言笑行事幹脆作風凌厲手腕高強的軍方少將，“你知道紀律，我們是軍人。”

白玉堂怔了一刻，然後死死咬牙，眼底有一絲狠絕閃過，一字一句無比清晰，“我信他！他是我認定的人，這、就、足、夠！”

白錦堂目光一閃，沒有回答。

門關上的那一刻白玉堂幾乎想把手邊的桌子掀了，否則實在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怨氣，在心裡把白錦堂三個字翻來覆去地罵了個遍，其猙獰程度讓終於收拾完廚房推門而出的展昭都嚇了一跳，“你幹嘛呢？”

怒火瞬間轉移，白玉堂狠狠瞪了他一眼，惡聲惡氣，“收拾完了？”

無辜中槍的展昭愣了愣，然後點頭，“是，”目光四下一掃，“你哥走了？”

白玉堂盯著他，真的很想抓著他的領子大吼說你個混賬貓肚裡藏了多少背後隱了多少快點樁樁件件地給爺交代清楚！但一轉念又想到自己不也有很多事沒跟他說麼又拿什麼讓他坦白……念頭一轉心情就愈發惡劣，這、這叫個什麼事兒啊！

展昭看著他神色變幻，微微皺眉，輕輕喚了一聲，“玉堂？”

白玉堂抬眼一瞄，扭過頭哼了一聲，“走了，他說過幾天再來。”

心下隱隱有些預感，展昭走近了幾步，猶豫了一番，放輕了聲音，問道：“你哥……罵你了？”

“他敢！”桃花眼一挑，囂張之餘又有些不忿有些委屈，卻又沒法說只能憋著，薄唇微抿腦海裡愈發混亂，他轉身往臥室裡走，還不忘扔下一句，“給爺買蛋糕去！”

展昭知他不願多說，便也不好再問，點了點頭，“我這就去——誒，你呢？”

腳步一頓，三秒鐘後，傳來某人咬牙切齒的聲音：“補、覺！”

一覺睡醒已是午後，白玉堂睜開眼睛，抱著被子望著天花板迷糊了一會兒，還沒找回神智呢就聽旁邊一聲輕笑，“怎麼，還沒睡夠？”

懶洋洋地斜眼瞄過去，就見展昭靠坐床頭拿著平板玩著，裡面傳來不知是飛車類還是射擊類的遊戲聲響，此刻也不管輸贏了，含笑看了過來，伸過一隻手揉了揉他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