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直接從中間燒斷了……白玉堂已經兩步到了他面前,劈手奪過一看,登時恨得咬牙,“你到底在發什麼愣!”
展昭心說我這還不是因為你麼,但顯然沒膽子說實話,只好小心地賠笑,“呃,那個,我只是想起以前和兄弟們在野外的事兒了,當年我們都是些新兵小子,一個師兄帶著出來,一群人熱熱鬧鬧的……”
他一面說著一面看著白玉堂的臉色,見他怒色倒是退了,聽到後面,卻又多了一些他看不明白的情緒,幾分寂寞幾分失落,最後化作平靜無波。
一言不發地遞過蛇串,也不再管展昭,徑自轉身回到那樹下,轉了個方向,背對著他坐下,再也沒有說話。
展昭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只怔怔看著他顯出幾分孤寂的背影,幾次張口想要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生怕又惹了他不痛快,踟躇良久,拿匕首將蛇斷開,走到他身後,遞了過去。
白玉堂瞟了一眼,見遞給自己這半邊基本沒有什麼焦黑,而他那份卻……目光閃了閃,他唇一抿,扭過頭,沒有去接。
展昭見狀,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這倔強的性子決計不肯受人恩惠,也不說什麼,直接拿匕首將焦黑的那塊割了扔掉,又從他那份裡割了一段,這樣兩人平均,再次遞到了他面前。
白玉堂抬頭看他,夕陽下,他眉目安寧,雙眸似幽潭一般,漆黑深邃,幾乎要將人吸進去,心中莫名地一陣柔軟,長睫微顫,接過了那一半,低低道了一聲:“謝謝。”
展昭一怔,隨即勾唇淺笑:“不客氣。”
回程的路要輕鬆一些,再沒有什麼找茬的人出現,路上又從樹上和石頭縫裡找到了兩個徽章,這麼一來,他們的徽章總數就達到了十七個。
踏上歸途的兩人並不知道,身在主控室的兩位惡趣味教官正透過遍佈林中的攝像頭監控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並且一個更加惡趣味的計劃,正在生成中……公孫策嘴角抽搐地看著包拯十個黑漆漆的手指頭在同樣黑漆漆的鍵盤上輸入各種指令,欲言又止良久,終於說出了一句:“包黑子……你真的不是在報復那小子當年趁你睡覺把他嫂子的美白麵霜往你臉上塗?”
手一抖,包拯一臉幽怨地回頭望過去,“我有那麼小氣麼……那時候他才多大啊,這麼些年沒見了,我怎麼可能還記仇!”一面說著,一面順手把難度值又調高了。
公孫策只當沒看見,“這小子明顯已經不記得我們了,你最好再考慮一下,不要一來就給人留個惡劣的印象。”
“你覺得我們現在的印象還會有多好麼?”
公孫策嘴角抽了一下,默默低頭,又開始看手中資料,過了一會兒,方道:“地下城的危險係數太大了,你把畢業考核的內容移到現在來給他們做……”頓了頓,他抬頭看向包拯,“那其他人怎麼辦?還有,8點是要集合的,別告訴我,你覺得他倆可以在八點前找到路出來。”
包拯猶豫了一下,想了想,回頭看向公孫策,“那,要不然臨時改變一下,開啟地下城全部通道,把他們都弄進去?”
公孫策強忍住掐死著裡外一般黑的傢伙的衝動,死死攥著手中資料,瞪著他,咬牙道:“會、出、人、命、的!”
“那麼……”仍不死心的包拯望天花板沉思良久,突然一打響指,“有了!”
荒山裡面根本沒有路,白玉堂漠然著臉,手中反握著一把軍刀,默不作聲地在前面走著,擋路的茅草一縷踩到腳底下,若是荊棘樹枝之類,通通直接咔嚓。
感覺他分明把那些可憐的樹枝當成了出氣筒,展昭很明智地選擇了閉上嘴,乖乖地跟在他後面走著,看著這倔強驕傲又孤單的背影,心中漸漸有些絲絲縷縷的異樣情緒泛起,有些好奇、有些好笑、還有一些若有若無的疼惜。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