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存的下場。

一個是以命換物，一個是以物易物。差距可想而知。

只是……

周陽地心頭有些疑惑。他現在為止，還不知道惡魔的交易到底是什麼呢？如果只是自己曾經接受的強化，這似乎並不值得用靈魂當砝碼。自己當初也是因為實力過於低下以及惡魔書半強迫的狀態下才接受的。

“呵呵。看來你還是沒有弄清你到底身懷著多麼巨大的財富啊。”大法師好像看出周陽的困惑。不僅爽朗地一笑。二話不說，伸手就點到了周陽的胸前。

一陣酥麻地感覺出現在胸口，周陽的眼睛猛然睜大了。

只見就在大法師的一點之下，他胸前的詭異紋身突然開始了急劇變化。漆黑的線條先是扭曲，然後飛速凝結到一起。開始緩慢但又清晰的旋轉。無數線條的尾部在旋轉地驅使下分散開來，肉眼望上去。就彷彿是一個……旋渦？

沒錯，就是旋渦。周陽幾乎可以看清旋渦產生的過程。從凝結到旋轉，再到擴散，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清晰。讓他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而且隨著旋渦的擴散，出現在他胸口的酥麻感也同步擴散，很快就湧遍全身。在這種酥麻的感覺中，周陽只覺得全身都失去了力量。懶洋洋的。連一根手指都懶得抬起。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地是，旋渦的旋轉似乎也帶動了他的肌肉和內臟。酥麻的感覺中隱隱傳來的陣陣痛楚讓周陽皺緊了眉頭。

他不相信大法師會害他。可是在這個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胸前地漩渦代表著什麼。如果旋渦真的可以攪動他的肉體組織，那麼周陽相信，只要再過短短的幾分鐘，自己就得死在這個詭異的漩渦之下。

幸好，旋渦從成形到停止。也不過短短的幾十秒。但旋渦停止的一剎那，周陽的心臟卻猛的跳了一下，全身的血液都湧上頭頂。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

哦，天啊。他看到了什麼？？

一隻眼睛！

一隻生長在他胸口地眼睛！！！

這隻眼睛就生長在漩渦消失的地方。原本構成旋渦地黑色線條此刻就堆積在眼睛的周圍。看上去黑漆漆的一大段。漆黑中，隱隱可見好似老樹根鬚的肉體組織凸起，將眼睛團團包圍。

眼睛是活的。甚至還帶著眼皮。出現之後。先是眨了眨眼，才把目光轉向對面的大法師。從眼睛的活動方向上週陽估計它也想看看自己，只是因為角度太偏而難以如願。

“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儘管已經努力保持冷靜了，周陽仍然覺得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事實也是這樣，想想看，任何一個理智健全的人突然發現自己的胸口長了個不屬於自己的眼睛，自己還無法控制。不暈過去才怪。周陽能夠保持理智已經是很冷靜了。

大法師滿意的看了周陽一眼，也為眼前這個少年的神經堅韌而暗暗吃驚。他當初獲得那本惡魔書的時候，可沒有讓眼睛長在胸口。而是直接召喚在書本之上。所以他自然對周陽的表現大為驚訝。

這個少年。果然不愧是克魯茲之後最讓自己注意的天才了。大法師心中暗暗點頭。臉上卻保持了溫和的笑容。

“我剛才好像跟你說過了特雷斯克多來裡德的通用語名字。”

“您是說……煉獄之眼？”周陽的聲音仍然有些顫抖，不過表情卻好多了。從最初的震驚緩和過來。他的腦海已經開始迅速運轉。

大法師讚許的望了周陽一眼。點點頭。

“正是煉獄之眼。你不會以為這個名字是白給的吧。煉獄之眼，當然是一個眼睛了。”

“可是……我沒想到它會長在身上。”

“這就是你的特殊了。本來按照道理說，它只會出現在惡魔書的封面上。但你現在已經與惡魔書融為一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