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她一樣有著血腥妖族特有的驕傲和榮譽,原來也曾無數次帶著他穿梭北地各處,傳承北撒意志和榮譽。‘北撒卡思之死……’
……
“十三年後,你將繼承北撒。每一個撒都會奉獻生命的一段時期為部族榮譽掙扎,直到優秀的傳承者誕生。還有十三年,我將卸下北撒的使命,你父王也會卸下王的責任,這一切都講傳承於你。
人族終將為自然精精靈認可,而這一切,將從你開始……我和你父王那時將會退走荒林,如無數前人追求自我的安寧同時奉獻餘生消滅洪荒魔獸,開闢更廣闊的生存空間。不要試圖尋找我們……”
能量水晶照耀的部族大帳內,席思聽母后說著,心覺不捨。看出他心情的北撒卡思掛上一副不似血腥妖族所有的慈祥。
“孩子,撒是一種責任,它沉重無比。沒有人能夠永恆不變的揹負,為求更好行事這種使命,撒的在位不超過兩個百年,未免有負撒的責任,它的揹負不少於一個百年。你父王的溫柔讓我已不能完美行使這種責任,而他很快會老,會死。
情感的枷鎖造就日益濃重的自私,於是不由自主的期盼十三年後百年責任的圓滿,那之後我們想相守,會看著你父王漸漸老去,而我將會用漫長餘生一直懷念他,祝福你,守望於荒林……”
說話的那張臉上的眼眸裡寫著席撒不曾在血腥妖族身上見過的柔情,哪怕平靜的語氣也掩飾不住訴說中隱藏的期許。
記憶帶給席撒對北撒卡思的懷疑,也帶給他痛苦和憤怒。他知道母親的未來沒有實現,因為那個男人,那個從一開始就為毀滅北撒族而接近的男人——武當道聖。對記憶的所有感念,痛苦以及憤怒,最後只化成一聲仰天大吼。
似驚雷平地炸響,峰嶽彷彿都為之顫抖。但這種聲響卻沒有帶給要塞前後的激戰多少衝擊。席撒的目光掃過峰頂一地的死人,或半死不活的人。落在要塞前的激戰,神情漸漸猙獰。
“北地只有一個王!“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世事無常(十)
早已從對他變化的驚異中回覆過來的易之,這時恢復六七成力量,聞言把披一揮,提劍在手,遙望要塞,一聲“走”,合身飛撲出崖。迎風鼓動的長披如伸展的大翼;為下方激戰的北撒帶來勝利的信心。
長劍自易之手中遙指大地;伴隨她體內外方的煞氣如火焰般越燒越旺;劍身通體渲上深紅光亮。“殺。”冷沉的眼眸;冷漠而決然的語氣;從易之嘴裡吐出時彷彿催動劍上光芒狂暴;其眩似滿天蒼白驟逝;烈陽驟現。
要塞內外;一時人景相映紅。鳳淚精銳騎兵如同收到鼓舞;只覺氣力倍增;刀槍過去斷兵折人;勇不可擋。受到煞境刺激的北撒族妖精為這股奇妙力量所震駭一時;那些尚未與敵對陣的妖精都禁不住流露敬畏之色朝半空飛落下來的身影致以膜拜。
長劍上紅光一閃歸附黯淡;旋又亮起強光。伴隨易之心中默默唸誦;光芒接連閃動。“恐懼;恍惚;混亂;僵化;衰竭。”
要塞外陷入戰鬥的神峰國將士在閃動的煞境光亮干擾下;本已被北撒族軍驟然倍增的戰鬥力打擊士氣;忽然又生恐懼欲逃之心;緊隨這精神恍惚;竟有許多意志不堅著眼睜睜看著北撒族戰士長劍砍落頸項而不知動作;許多將官開始語無倫次;本要發令射擊出口卻成歇息;眼看前面的同伴被北撒族殺的步步退卻;嘴裡偏偏命令後面士兵蹲地;更有甚至下令躺地。
畏懼;恍惚;混亂;讓士氣低迷的神峰國士卒再無戰意;只想四散逃跑;當他們轉身時;發覺身體僵硬如木;腰難以扭;足難以抬起邁動。緊接著氣喘吁吁;身上的甲冑忽然重了十倍般壓的他們痛苦不堪;偏偏僵硬的身體讓他們失卻平衡;許多人就這麼被甲冑壓倒地上;掙扎著;掙扎著;不能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