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甚至尋死都不可能的,永遠的重生。”
影人永遠無法離開依附著,不可能傷害所依附的人,無論所依附的主人希望她做什麼,無論她本身擁有多麼強大的力量,都不可能抗拒,都不可能違背,只要主人願意,她就是個扯線木偶。
這女人獲得了重生,變成影人。她跟這個男人的故事,在天下流傳廣泛,是另一種說法,美好的,讓人讚頌和嚮往的感人故事。這女人便是影門的門主,也是襲擊席撒的人。
此刻她用詭異的秘法佔據了席撒的身軀,而席撒,驚懼的發現自己變成了她,變成了一個女影人,也因此,看到她的記憶。那男人經過她長年累月的算計,身體終於被過度的酒色掏空,這大半年來清醒時少,沉睡時多。
她如果要殺死他,或者是殺死自己,有太多機會。但這種激憤念頭早已經消失,她現在不想陪著男人死,希望解救自己,更希望在成功解救自己後回到男人面前,把那具活不久的身軀狠狠折磨。
黑霧早已被驅盡。席撒盯著面前的自己,搜尋著這具身體的記憶,試圖尋找破解這秘術的辦法。席撒很快絕望,秘法需要的法陣準備週期憑藉這身體的身份也需要四個月,物件必須是擁有優越力量的妖族,才堪承受秘法過程的衝擊和反噬,必須在北地這種死氣充盈的地方,還不能是一個血統純正的妖族……
種種條件,彷彿註定為他而設。席撒這時才明白,從一開始影門所謂的合作就是這女人處心積慮的陰謀。現在,她成功了。佔據席撒身軀的女人滿意的活動著手腳,一直看著他。
忽然微微冷笑。“現在你知道為什麼了,你是不是很不甘心?不過這沒有用。”
席撒疾動,朝面前那個軀殼被佔據的自己衝去。他要殺死她,他現在只想殺人。席撒才剛動,就又停住。因為易之忽然閃身當在面前,身軀在發抖,似乎是承受著莫大痛苦。
“你想不想看到她被你自己殺死?”
不待席撒猶疑,面前被控制的易之面具下,穿出決絕的聲音。“寧為玉碎,我願意。”
席撒便沒了遲疑,他知道,此刻這身軀的力量如拼死一擊或能與尚不能完全掌控力量的影門之主拼個同歸於盡,眼下的易之力量尚未痊癒,便是被操縱也不能講他阻擋,錯過此時此刻,再無希望!
正在他立意拼命時,易之忽然掙脫束縛。席撒不知停下動作,與易之一樣滿眼詫異的朝那個‘他’望去。那樣席撒的臉上,眼眸裡原本屬於影門之主的得意,忽然消逝,轉而變成猶如原本席撒過去殺氣騰騰的陰冷。
一頭舞動的幽藍妖法迅速覆上暗紅,眼眸綻放的紅光猶如閃閃生耀的寶石。
‘血妖……’吃驚的席撒看著那具身軀的變化,腦海中才方浮起這兩個字時,只覺意識一晃,眼前一黑。再看清事物時,眼力看到的是身畔驚訝的易之,和對面那個影門之主的身軀。
她此刻眼中寫滿驚異,繼而是不甘與恐懼。“這不可能……”功成垂敗的憤概全化做一聲喊叫,聲音嘎然而止,席撒的手剎那扼端了她的咽喉,血液從她頸項本有的傷處射出,一股腦兒飛進席撒張開的嘴裡。
一具活生生的美麗身軀,眨眼間變成了乾屍。
席撒仰面朝天,目視陰空萬里,如片刻前的殺人吸血作為般下意識的發出一聲巨吼,響如驚雷。
……
驚雷,炸響晴空,淅瀝瀝的大雨傾盆落下。
暴雨下,北撒卡思懷抱年幼的小席思,領著二十餘數天藍長髮的北撒血腥妖族駐足山頭。極目望去,遠遠可見灰白冰雪覆蓋的北地邊景。這時的北撒卡思臉上沒有席撒一貫記憶中的溫和,而是飽經風霜洗禮的冷漠和淡定,似極了撒拉的眼神。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世事無常(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