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祖娘娘廟宇前面,青氣如遮,可就算是這樣,這些詭異也敢來廟宇前面一探究竟。
它們像是嗅到了血腥味道的螞蟥,密密麻麻的趴在廟宇外面。
焦黑色的屍體。
高大的“裝髒關帝爺”。
這些陰俯瞰著眼前的陽,天妃娘娘廟宇就像是黑暗之中的孤島,被這些陰祟包圍,與世隔絕。
就算是眾生的香火,也照不亮外面的迷霧。
那裡面傳來的古里古怪的聲音,不斷的誘騙裡面的林峰出去。
他們知道小廟祝在裡面,卻依然不離開,來來回回的走,似乎隨時都能突破進入神廟,給林峰以心裡壓力。
直到天亮了。
霧氣才逐漸散去。
焦黑的屍體不見了,“關帝”也不見了,只有空氣之中殘留下來的惡臭,叫眾人感受到了昨天晚上,天妃娘娘廟前面的兇險。
林峰抱臂站在門口,看著旁邊一夜未睡的小廟祝說道:“他都這樣藐視你了,你不生氣。”
小廟祝打了一個哈哈,去迎接香客了。
林峰迴後院去練功了。
過了半晌。
車馬行和鏢局的人就來了。
昨晚上,信件不見了。
事情沒有出乎林峰的預料。
整個阜口,看似朗朗晴天,人道昌盛,實際上,阜口早就變成了亂世,別看這阜口有洋人,有買辦,有銀行,有洋行。
像是一個和西方洋人開阜的商口。
其實統治這裡的,還是那些古老的俗神。
他們像是幽靈一樣盤桓在阜口。
從來沒有離開。
隨時可以回來。
天光大亮,雞叫三遍,眼見他們不會白天出現,林峰迴到廟後餐風飲露去了。
這一回,香火沒有朝著後面瀰漫。
看似無事發生。
直到夜幕降臨之前,阜口的城門口,來了一班人馬。
他們拉著大牲口,每一個人都穿著法衣,百納布鞋,面色和善,看起來像是道士。
最前面的道士臉黑,個子很高,將過路錢遞給了城門口的官兵,他拉著這幾隻油光水滑的牲口走進了阜口,他們也不住店,隨著夜幕降臨,家家戶戶提前都將大門關上,窗子緊閉。
路過了一個小巷子。
有好心人告訴他們應該躲避一下。
“這幾天,街面上不太平,你們還是快些找地方住下吧。”
有好心人說道。
那為首的黑臉道士聽到了這話,和手下的道士,全部都停了下來。
他們齊刷刷的轉過了臉,為首的黑臉道士,臉上露出來了奇怪的笑,看起來就像是單純的用臉頰兩邊的肌肉,將自己的嘴角提起來。
是一種想要學習人類表情的,拙劣的模彷。
“你說的不太平,指的是,我們這樣嗎?”
更可怕的是,他的五官在融化,眼睛掉落了下來,落在地上,變成了一灘汙泥。
好心人沒有見過一個東西——要是他和林峰一個時代的話,他可能會這樣形容眼前的場面。
眼前的這東西,就像是融化的瀝青。
更像是瀝青裡面包了一個人。
如果更加親民一點的形容的話。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見過洗煤,這些道士的這些場面,就像是洗煤現場。
好心人慘叫一聲,轉身就跑,他的聲音很大,可是周圍的鄰居們卻沒有一個人敢於出來看看。
“善人的心。”
黑臉道士也不追趕,他就在後面慢悠悠的說道,看著此人連滾帶爬,直到那皮子光滑油亮的牲口張大了嘴巴,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