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取路投草料場來。
兩人在路上也沒耽擱,早來到草料場外。
看時,一周遭有些黃土牆,兩扇大門。
推開看裡面時,七八間草屋做著倉廒,四下裡都是馬草堆,中間兩座草廳。
一個老軍聽到動靜,從草廳裡走出來,看到差撥,忙上來問候。
差撥道:“管營差這個林沖來替你,你可即便交割。”
老軍聽得是管營吩咐,也沒多說,領著林沖在草料場走了一遭,交割了便和差撥回牢城營去了。
林沖按捺著好奇,等二人走了,便攀上一個倉廒,縱目四望。
看到東邊不到半里處正有一個古廟,不由呆了。
草料場、古廟。
史進的夢便這般真切?
林沖呆了片刻,跳到地上,鎖了草廳門,便快步往東而來。
到的那古廟處,入得裡面看時,又呆住了。
只見殿上塑著一尊金甲山神,兩邊一個判官,一個小鬼。
林沖看著眼前山神,面色凝重。
草料場、山神廟都應驗了。
若真能在這裡抓到陸謙,那史進便真是老天派來救他的人。
史進便是能買動先前押送的董超、薛霸,還有這牢城營的管營、差撥,做這許多戲給他看,也定然買不動陸謙那奸賊來。
若果真如此,這條命便給了史進又如何。
林沖思慮片刻,走出山神廟,回了草料場,把尖刀放在懷裡,又拿了些銀子,依著先前老軍的指點,往東邊市井吃了些酒食。
吃的肚飽,又買了一些酒肉回到草料場。
歇息了半日,看看夜幕降臨,打火熱了酒肉,吃的肚飽,便拿了包裹、花槍出廳,虛掩了房門,也不走大門,從圍牆上翻到外面,往山神廟而來。
到的山神廟,林沖也無心歇息。
看著山神,林沖也不知道是希望陸謙這狗賊來受死呢,還是希望陸謙不要出現了。
林沖在山神廟枯坐了一陣,突然聽得外面必必剝剝地爆響,跳起身來,就壁縫裡看時,只見草料場裡火起,刮刮雜雜的燒著。
當真有人放火!
且看陸謙這狗賊會不會來。
林沖剛剛抓起花槍,便看三人從草料場方向走來。
藉著草料場大火看去,一個是今日送他來此的差撥,一個是當初出賣他的陸虞候,最後一個是高衙內身邊的幫閒幹鳥頭富安。
看清三人面目,林沖鋼牙險些咬碎。
再無差錯了,這高俅父子果然不為人,已經害他到這般地步,還不肯罷休。
外面三人還不知他們要害的林沖就在跟前,那差撥還在邀功:“他便逃得性命時,燒了大軍草料場,也得個死罪。”
林沖早忍耐不下去,拽開廟門,喝道:“且看誰先死。”
三個人看到林沖從廟裡跳出來,都驚得呆了。
林沖卻是不再猶豫,舉手一槍先刺倒差撥。
“饒命!”
陸虞候嚇得尖叫一聲,要逃走時,卻慌了手腳,走不動。
林沖也不理陸虞侯,幾個箭步趕上逃走的富安,後心只一槍,又搠倒了。
翻身回來,再要細細料理這賣友求榮的陸虞侯。
陸虞候卻才行得三四步。
林沖喝道:“好賊,你待那裡去!”
說話間,快步追上,一槍掃翻在地,用腳踏住胸脯,身邊取出那口刀來,便去陸謙臉上擱著,喝道:“潑賊,我自來又和你無甚麼冤仇,你如何這等害我?正是殺人可恕,情理難容。”
陸虞候連忙告道:“不幹小人事,太尉差遣,不敢不來。”
林沖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