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棋子?”在他的猜測中,錢慶志應該就是譚家人的代言人才對,只是他們之間沒有發現任何的聯絡,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特殊的關係,這讓張楓比較鬱悶。
周勇搖搖頭,道:“羅庭峰也搞不清那些人的底細,不過,他卻提供了個一個非常有意思的資訊,”周勇難得的lù出一絲笑容,道:“羅庭峰曾經代表錢慶志,跟那些人打過交道,那幫人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特徵,喜歡一身黑的著裝,不分四季,都是從頭到腳一身黑。”
張楓聞言卻是眼睛一閃:“你是說,車禍的兇手?”
周勇在黑暗中緩緩的點了點頭,那個開車撞陳靜遠座駕的兇手,周勇已經從陳靜遠的司機嘴裡,得到了相關資訊,而且畫出了兩張素描,對於兇手的特徵自然最是清楚,他記得那個人就是一身黑,本來還以為只是特例,不過聽羅庭峰一說,心裡忽然明白過來。
張楓輕笑了一聲,道:“這些人很古怪啊,啥máo病都有,以為穿上一身黑就是黑社會了?”
周勇道:“線索倒是有了,但咱們人單勢薄的,沒辦法去追查。”
張楓搖搖頭,道:“記下特徵就行,咱們現在沒有能力不代表以後沒有,而且,眼下的重點卻是江映霞,你想沒想過,如何去跟江映霞聯絡?”
周勇道:“只能是我親自去一趟香港了。”
張楓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沉yín道:“我擔心的是,咱們的行蹤怕是一直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吧,你這一去,等同於給人家指明瞭方向,萬一反被他們先找到江映霞,豈不是nòng巧成拙了?畢竟你只是一個人。”
周勇苦笑道:“咱們今晚去過看守所之後,恐怕就已經驚動人家了。”
張楓琢磨了一會兒才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小心從事了,至於江振和羅庭峰那裡,我想,即便是他們有所覺察,也不可能從中得到什麼資訊了,反倒還得擔心是咱們下的餌,所以,看守所那邊以後就不用理會了,隨他們折騰去。”
周勇道:“那我今晚就南下了?”
張楓沉yín了一會兒才道:“行,路上小心,安全第一,寧肯什麼也查不到,也不能把自己搭進去,對頭全都是肆無忌憚的瘋子,不到萬不得已,儘量不要跟他們對上。”
周勇點了點頭,隨即悄然下車後離開。
張楓回到家裡,臉上全是疲憊,今晚去看守所,最大的收穫並不在江振與羅庭峰的口供上面,而是與葉青閒聊的過程中,把很多以前沒有想明白的事情給分析了個七七八八,脈絡大致上已經清楚了,最讓他意外的,其實就是錢慶志與譚家之間的關係了。
儘管目前還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錢慶志就是譚家的代言人,但張楓卻已經從心底認定這個結論了,剩下的就是小心求證,之所以會把如此不搭邊的倆條線索聯絡起來,其實全是因為譚浚的一句話,錢慶志已經被他們給收拾掉了,這才讓張楓把風馬牛不相及兩件事串聯起來,結果,以前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居然都可以豁然貫通。
北原省的整個政法系統都在譚振江的手裡,替趙北寧遮掩一下壓根兒就不是什麼難事兒,若非機緣巧合,被葉青等人無意中察覺毒品掉包的事情,恐怕所有的一切都會是另外一副樣子了,回想起趙北寧曾經用過的手段,張楓心裡暗自警惕,可不能yīn溝裡翻船,莫名其妙的成了第二個夏天鵬。
其實,陳靜遠的遭遇,就跟夏天鵬沒多大的區別,夏天鵬是直接被人用車撞死,而陳靜遠也差不多,雖然他沒有當場撞死,但秘書和司機卻先後都死了,他自己也躺在醫院裡面成了植物人,也就是說,在應付潛在的威脅時,譚家人跟趙北寧一樣,都喜歡這種直接手段。
從夏天鵬遇刺的事情,張楓忽然想起一個差不多快遺忘的人來,被葉青偶然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