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甚至還帶著些英武的形態，變成如今這個臉上寫滿了迷茫與冰冷的女子，這種極為強大的落差，任何人都無法立刻接受。

不過儘管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小灰對於林凡的命令還是言聽計從，聽到他發話，立刻就從牆角站了起來，灰中帶金的眼瞳抬起，盯著林凡的臉。

“不錯，化形之後的力量已經無限接近妖君，幾乎達到隨時引動天地混亂，歸一劫降的地步了。”

見她渾身上下都閃爍著一股莫名威壓，林凡從中看到了劫難的醞釀，立刻就明白過來，這是她的實力已經臻至巔峰，即將引發歸一大劫，度過此劫便是歸一高手，也就是妖界的妖君。

若能夠得到此等助力，林凡還是很高興的，只是她臉上那股呆滯的情緒使林凡稍有疑惑，低聲問道：“你有什麼要說的麼？”

“我……吼……”

小灰張了張嘴，生澀的吐出一個音節，隨即卻是發出了低沉卻並不可怕的吼聲，將皇失措之下，她連忙捂住嘴巴，眼睛裡充滿黯然。

“還不能說話嗎。”林凡皺了皺眉，從未聽過天狐說到妖獸化形，所以他不知道妖獸化形還有無法說話這種怪事。小灰聽到他的話，微微點了點頭，之後又搖了搖頭，費力說道：“不是……不能，是，不習……吼！”

又一聲低吼從她嘴裡響起，林凡無奈地擺了擺手，道：“你還是先適應一下吧。”

因為之前帶她回來時兩人並沒有交流過，林凡也是才知道她居然無法口吐人言，他同樣不知道的是，妖獸族只要達到妖王之境便能夠開口說話了，只是小灰一直沉睡在神宮世界內，沒有辦法覺醒語言的天賦，而且一直以來都是用爪子與牙齒說話，與她對話的人也都直接死在了那利爪與獠牙下，哪裡有機會接觸到關於語言方面的東西？

當然了，林凡也沒有打算教她說話的打算，既然不能說話，那就慢慢適應好了。

“我剛剛似乎聽到了妖獸的低吼？”突然，狐魅寒從外面走進，像是沒看到小灰般，向林凡發問。

林凡瞥了瞥她，嘴角揚著微笑，語氣卻是若無其事的否認道：“沒有，你絕對聽錯了。”

“不，不會錯的，妖獸的低吼我是不會聽錯的。”狐魅寒這才慢慢將目光轉移到小灰的側臉，打量著那張精緻又帶著幾分慌張的臉頰，審視般地看了幾眼，道：“她是誰？”

一語落地，針鋒相對的味道已經瀰漫在整個屋子裡。

即便是妖族也好，同性之間似乎總會帶著幾分敵意，儘管這種敵意來的莫名其妙，不過林凡還是稍微能夠理解狐魅寒此時的想法，更何況小灰本身又是除了人族以外妖族另外的大敵妖獸呢。

但理解不代表能夠放任，林凡忽然冷淡的解釋道：“她是誰似乎與你沒有什麼關係。”

狐魅寒聞言，一揚眉毛，冷笑著道：“沒有關係？萬一你把什麼危險的妖獸帶回來導致我也跟著遭殃該怎麼辦？”

“她可不是什麼危險的妖獸。”林凡十指交叉，拄著下巴，表情逐漸變成打趣，似笑非笑地看著狐魅寒，問道：“難道說你因為害怕她取代你的位置，心裡生出了危機感所以要剷除異己？別天真了，有這個心思的話，還不如想想辦法怎麼將妖狐之心取出來。”

這句話似乎戳中了狐魅寒的痛苦，讓她不自然地變的尷尬起來，嘴角扯了扯，最後頭疼的揉著太陽穴，說道：“既然你認為她沒有危險，那我也懶得管你。反正到時候死的人不可能是我。至於天狐之心，還得等一段時間才能嘗試取出，那顆靈魂之珠最近並不吞噬天狐之心的力量，我懷疑是天狐大人的靈魂將有轉醒的可能，如果這樣的話，倒是能省了你跑去妖皇宮送死。”

“是嗎。”林凡笑著鬆開了雙手，低頭擺弄著桌上新放的紙張，微笑著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