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訴道:“沒有,那些事與妾身和兩個孩子一點關係都沒有,老爺你不要將妾身和孩子們想得那麼不堪啊!”顧耿扶額坐到椅上,久久未語,原以為他氣消了就會讓自己起身,不料,楊氏卻聽其突然道:“三天之後我會給你寫下休書,你到時離開吧!”
登時,楊氏腦中轟然一聲炸響,整個人似是被響雷擊中一般,怔怔地說不出一句話。
休書?他要給她寫休書?
人常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可是在一起生活了多年啊!
他不聽她的解釋,就要絕情地給她寫休書,要她後半生沒有著落,他怎能如此殘忍?
“不!”驀地回過神,楊氏悽聲喊道:“老爺你不能給妾身寫休書啊!你若是休了妾身,巖兒和綿兒怎麼辦?你想要他們一輩子抬不起頭做人嗎?”她不要被休,絕不要被一紙休書掃地出門,讓兩個孩子因她蒙羞,成為他人閒談時的話柄!
顧耿沉默。
楊氏跪行至他身旁,哭求道:“老爺,妾身敢對天發誓,先前並不知二鳳那賤婢欲謀害駿兒,如果妾身早早曉得她的險惡心思,萬不會讓那件事發生,更會將那該死的賤婢直接提前杖斃,免得她禍害主子!”二鳳謀害顧駿,確實事出突然,顧綿不知,楊氏亦無從知道,因此,這一刻,她前面說的話,就顯得尤為實誠。
注視著她,顧耿猶豫了,猶豫要不要立時立刻就寫休書,將楊氏掃地出門。
“老爺,妾身句句屬實,沒有半句欺瞞你,你要信妾身啊!”似乎覺察出顧耿態度有所鬆動,楊氏哭得更為悽婉,“綿兒是何性子,老爺不是不知道,她就是個心裡存不住事的,要是她曉得二鳳會對駿兒做出那等惡事,說阻止妾身不敢斷言,但她一定會告訴妾身的,這些日子以來,老爺不止一次在妾身面前說,說要待連城姐弟三個如自己孩子一般,妾身時刻都有謹記老爺之言,從未生出過懈怠的心思!”言語到這,楊氏捂住嘴痛楚地哭著,不再說話。
然而,那流露出的痛楚是否是真,怕是唯有她自個曉得。
顧耿扶著桌沿慢慢站起,臉色並未因楊氏此刻的悽然樣有所好轉,“兩日後的宴請不許出現任何差錯。”道出這麼一句,他冷沉著臉走向門口。
待人步出秋水居,他目中聚滿濃郁的愧色。
“奴婢見過二老爺!”喚芙奉連城之命,前來秋水居給楊氏傳話,這剛行至楊氏院門口,便碰上顧耿,於是,她忙止住朝其一禮。
顧耿隱去眸中的情緒,頷首道:“免禮。”微微頓了頓,他問:“是二小姐吩咐你過來的?”
“是。”喚芙應聲,恭謹道:“二小姐吩咐奴婢過來給二夫人傳句話,自今日起,府中的內務將由三小姐打理。”
“進去吧,若是二夫人有難為你,你直接去前院書房找我。”說著,顧耿朝主院方向看去,嘆息一聲,道:“回到主院,你讓二小姐到我書房來一趟。”顧駿落入枯井,究竟與楊氏和那 倆不爭氣的孩子有無關聯,他無從查探,但二鳳是顧綿的丫頭這是事實,丫頭犯錯,多少與主子脫不開干係,他得給那行事不輸於男兒的孩子一個交代,否則,如何有臉再被其喚作二叔。
喚芙再次應聲是,跟著屈膝一禮,走進秋水居。
再不願,再不甘心,楊氏還是將府中的賬本,及管家權轉交到了連城姐妹手中。
臨離開楊氏住的主屋時,喚芙恭謹有禮地看著楊氏,道:“二夫人,二小姐說了,這三年來,賬本上你有無做過手腳,她不打算予以計較,但是,如果夫人和侯爺,還有主子們外家留下的產業還有地契什麼的,要是少一樣,她都會親自過來與二夫人說叨說叨。”
在顧耿前腳走出房門沒多久,於媽就進到屋裡,將楊氏從地上扶起,伺候其簡單整理了下儀容,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