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奴婢才先行一步,到花園中候著,夫人……”丟金簪,杖刑,是她,都是她多言,才,才……
夫人為何這般殘忍?就因為小姐不知出了什麼事,她便下令打殺掉看到小姐回院裡的幾個丫頭媽子,還有她,還有她也難逃一死!香茗跪趴在地上,眼裡淚水不斷掉落,一顆心被悔恨填滿。
她後悔不該回楊氏的問話,她恨,恨自個一句話,瞬間就斷送了四條人命!
翡翠回來了,端著的托盤中放著兩道菜,還有一壺酒,她垂眸走進內室,在她身後還跟著兩個從秋水居過來的老媽子。
“送她上路吧!”楊氏冷瞥香茗一眼,冷聲道出一句。翡翠點頭,給那倆隨她進入內室的老媽子遞了個眼色,只見那二人立時到香茗兩側,將其強按在地上。
“夫人饒命啊……”
香茗悽聲剛喊出一句,翡翠就將一壺毒酒灌進她喉中。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不想死,她一點都不想死,而且她也沒做錯事,香茗反抗,盡力憋氣,不讓那入喉的毒酒流入腹中。奈何那掰開她嘴巴的老媽子,用的手勁很大,她憋氣根本就不頂用。
直至翡翠手中的一壺毒酒灌完,那倆按住她的老媽子才鬆開了手。
手指伸入喉中,香茗想將腹中的毒酒嘔出,楊氏冷冷一笑,道:“別白費力氣了,你就當是去給二鳳作伴吧!”聞楊氏之言,香茗停止動作,圓睜雙眼,直直地看著楊氏,一字一字道:“夫、人、您、好、心、狠!”
楊氏森笑:“我心狠?我若心狠,就剝了你的皮,飲了你的血,方解心頭之怒!就因為你沒看護好小姐,悔了她一輩子的幸福,也毀了我的希望,留你個全屍,算是便宜你了!”語落,她看著香茗毒發,抱著肚子在地上痛苦地滾來滾去。
入耳的慘叫聲,她一點都沒當回事,只是冷眼看著。
待香茗七竅出血,抽搐數下再不動彈時,她揮了揮手,那倆老媽子立刻抬起香茗的屍身出了內室。
“綿兒不怕,不怕了,娘已經幫你除去了後患,沒人知道你今個出了何事。”著翡翠到門外候著,楊氏回頭望向顧綿,柔聲道:“你不是想嫁給岑公子麼,既然他要了你,娘就要他對你負責,也成全了你的心思!”
顧綿似是將楊氏的話聽到了耳裡,但她卻只是搖頭,呆呆地搖頭,嘴裡道不出一語。
“娘今晚就和你爹商量,讓他明日便去丞相府……”
“不,不是他,不是他!”
“綿兒,你終於肯出聲了!”楊氏眼裡淚水滴落,拽顧綿靠在自己懷裡:“告訴娘,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以岑公子的人品,他不可能在白日裡做出那種事的,而且是在咱們府裡!”
“不是他,不是他……”顧綿的眸光依舊呆滯,神經質般不停唸叨著“不是他”三字。
楊氏心火又湧上心頭,但她強按捺住衝顧綿發怒,語聲儘可能柔和道:“不是岑公子要的你嗎?那是誰?”嫁入皇家已無可能,現在竟然連丞相府也進不去了,這是要氣死她麼?
如血殘陽終於在天邊一點點湮沒了,皓月冉冉升起。
月華如水,信陽侯府,雲幽居中。
陸隨雲負手站在窗前,凝望窗外漫漫月色,思緒不由回到連城鼓勵他發聲,再到撓他癢癢時的一幕。
清新淡雅的幽香自她身上散發而出,直沁入他鼻端,令他的心悸動不已,尤其是當她的手觸碰到他那一刻,他頓覺身體微微發熱,且有絲絲縷縷的異樣感泛上心頭。那種感覺就像是一種“折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迄今為止,他是沒碰過女人,但他知道那種感覺,及身體上的不適,是因何而起。
他動 情了,對她,他動 情了,或許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被她深深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