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的舉動,有她在,國師更不可能出寢宮一步。”
“卑鄙!”望著他消失在門外的背影,連錦朱唇輕啟,輕溢位兩字。
而後,她眼裡散去的憤怒與憎惡,還有傷痛,再次蘊滿雙目。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來回在屋裡走了數步,連錦又是搖頭,又是自語:“可是不那麼做,母皇的安危怎麼辦?”母皇很好,她不僅是一個好母親,更是靈月子民的好君主,若是真被大將軍謀害,整個靈月恐怕會立時立刻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兩邊都是她的親人,都是她最為在乎的親人,他們幸福安康,才是她活下來的意義。
否則,她寧願,寧願……
“王爺,不可啊!”皇甫熠一回王府,就將自己要住進寧遠侯府的決定告知任伯,聞他之言,任伯當即就出言阻止。
皇甫熠負手站在窗前,星眸中染上一絲隱痛,喃喃:“我只是去住數日,而後我,我……”他實在無法道出後話,任伯站在他身後,眼裡亦湧上痛色:“皇上所言,王爺不能不信啊!”血咒,是哪個給他的小主子下的血咒?要其承受這樣的痛苦。
“我信,我怎麼可能不信?正因為我信了,才想著趁現在尚能自控,與她多待幾日!”額上滲出冷汗,皇甫熠按住心口,撤了扯唇,唇角掀起一抹極致的苦笑。
任伯伸出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神色鄭重:“多待幾日又能如何?多呆幾日,只會讓王爺的心更痛,更……王爺,處子之血,你不願意飲用,又要住進寧遠侯府,與顧二小姐近距離相處,我放心不下啊!”昨晚乍聞皇甫熠中了血咒,任伯感覺天都要塌了,整整一個晚上都在尋思著解血咒的法子,卻什麼都沒有想到。
飲用處子血可以止住心痛,皇甫熠卻斷然直言,哪怕心痛至死,也不會飲用一口。
痛便痛吧,他的心已然給了她,那就讓他在無盡的痛中,愛著她,愛著她!
“王爺,要不你服下忘情丹吧!這樣的話,你將不會再痛苦,而顧二小姐也就不會,也就不會……”不等任伯說完,皇甫熠截斷他的話:“不要!我不要忘記她,她是我喜歡的女人,是我愛的女人,我怎能忘記她?”沉默半晌,他轉身,與任伯四目相對:“我不會傷害她,就算我死,我也不會傷害她一絲一毫!”
“王爺!”任伯語聲悲痛,眼眶漸顯溼潤:“你難道忘記大仇了嗎?如果你不愛惜自己,咱們的大仇怎麼辦?”
皇甫熠聲音淺淡:“你別過於擔心,我只是去她府裡短住幾日,一旦察覺身體不對勁,便會立刻離開。”輕嘆口氣,他握住任伯的手:“任伯,你得信我,信我有能力控制住自己在瘋魔之前,不傷害她分毫,安然離開侯府。”
“那讓離涵跟隨在你左右,無論何時,你都不能支開他!”見皇甫熠意已決,任伯只好做出讓步:“王爺要是不答應,那我說什麼也不會讓王爺住進顧二小姐府上!”他說得很認真,皇甫熠無奈一笑,頷首:“好,我答應你,讓離涵那小子隨時隨地都跟著我,這樣總成了吧!”
信陽侯府,景華苑。
“娘,你就答應我把莫婉傾趕出府吧!還有,我不想再在京中看到顧連城!”陸玉挽坐在羲和公主床邊,淚水沿著臉頰滾落,低聲啜泣:“她竟然敢算計我,要我替她背黑鍋,還在那麼多面前充好人,讓我臉面無光,我討厭她,討厭莫婉傾!”
羲和公主的臉色很不好:“她的事先放放,至於顧連城,沒了你小舅舅做後盾,要除掉她,對娘來說並不難!”
“娘,你為何這麼說?”陸玉一怔,止住淚水,不解其母之言:“我剛剛都對你說了,小舅舅今晚與顧連城合奏曲子,別提有多默契了,他怎可能……”羲和公主抬手製止她再說下去:冷然一笑:“你以為靈月公主此番來咱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