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熠與陸隨雲較量著,他擊出的青芒,與陸隨雲擊出的藍芒,皆結出一朵朵妖花,越開越大,直至他們二人同時冷喝一聲,那些妖花凌空爆散而開,他們束髮的玉簪,不約而同地被震了個粉碎。
倘若不是各自有真氣護身,此時的他們怕都已傷得不輕。
滿頭黑髮如流水般披散而下,剎那間又被狂風鼓湧而起。
宛若怒龍舞動,在迎面而來的勁猛狂風中獵獵飄蕩。
任伯,離涵在院門口站著,誰都沒有說話。與他們在一起站著的還有連錦,及她的兩個侍女。
怎就答應他了?
她怎就答應他,住進王府呢?
就算一開始不知他為何會提出此要求,可沒過幾日她就猜出了個大概。
他這是在演戲,演給二妹看,而她,是他戲中的一員。
明知這麼做,會傷害到二妹,會讓其生出誤會,她卻還是住進了熠親王府。
因為母皇的安危麼?呵呵!因為顧及母皇的安危,她,她不得不對不起二妹。
連錦眸中漸生水霧,雖然她不會和熠親王有什麼,可她還是傷害到了二妹,給其心中添堵。
院中兩個極為優秀的男人,現在為二妹打的不開開交,這足矣說明他們都很在意那個被他們喜歡上,放在心底的女子。
但她就不懂了,熠親王為什麼要說那麼一番話,即便二妹沒在這,可那些話真得很傷人。
“都住手。”
清越的嗓音在轟鳴聲不斷的夜裡揚起,卻異常清晰。
伴音起,連城催動真氣,凌空落在了皇甫熠和陸隨雲之間。
“連城快讓開!”
二人邊收斂真氣,邊異口同聲道出一句。
“都住手!”清越的聲音再次自連城唇齒間漫出。
那聲音輕而淺,宛若山澗清泉,清清渺渺,無處不在。
斂回真氣的二人,凝望她都不由一怔。
她來了,來了有多久,是否將他們間的對話全聽在了耳裡?
夜風微微吹起她的衣裙,淡紫的裙裾在朦朧月下凌風飛舞。
她清秀的臉兒上籠罩著一層淺淺的月華,看著清逸而堅定。
“我有話想問你。”看向陸隨雲禮貌一笑,連城收回視線,慢慢的走向皇甫熠,在他三步開外站定,“我要聽實話。”他和她的感情僅是玩玩嗎?她會在此刻全問清楚。
皇甫熠強壓住心緒起伏,薄唇微抿,沒有說話。
“為什麼突然似變了個人?”連城眸光柔和,聲音裡帶了絲嗔怪:“知道我擔心你嗎?這些天我一直想著,究竟是什麼事,讓你不得不疏遠我,終於,我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你不想傷害我,才不得不遠離我。可不想傷害我的緣由是什麼,我卻想不到,我想聽你說,想與你共同面對。”
“我,我們不熟,之前和你走得近,只是因為你與其他女子比起來有所不同,其他的並沒什麼,如果讓你誤會了什麼,請原諒!”心痛得厲害,好想立刻攬她入懷,卻不能。
皇甫熠眸光淡然,緩聲說著違心之語。
他請她原諒,之前走得近,是因為她的與眾不同,讓她誤會了什麼,請原諒,他以為這樣說,她就信麼 ?
以為這樣說,就能抹殺他們在一起的時光麼?
以為這樣說,就能證明他不曾喜歡過她,不曾愛過她麼?
呵呵!傻瓜,大傻過,他雖面無表情,雖眸光淡然,可他的隱忍,她看得到,也感知得到。
連城笑得更為柔和:“我們換個話題說吧!”
“什麼?”皇甫熠鬼使神差地問。
“假設……”連城抿了抿唇,澄澈的眼眸緊鎖在皇甫熠的俊臉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