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的一切感到動容,只見她染血的身形忽然間凌空一轉,袖中紫金索如游龍般竄出。
一陣“砰砰”響聲從她上方傳來,而後就見碎石沫,以及藤蔓,枝杈陸續落了下來……
她的身子慢慢的停止墜 落。
她沾血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淺淺的弧度,她知道她不會摔死在崖底,她知道肯定是紫金索繞在了崖壁伸出的藤蔓枝杈上……
活著,一定要活著……
☆、第222章:沒死
迷迷糊糊中,她垂在身側的那隻手,艱難地抬起,她不知自己要做什麼,只是潛意識地在身上摸索著。
也不管從衣襟內摸出的藥丸是做什麼用途,她手兒抖動,就往嘴裡塞。
而後,她許是精疲力竭,又許是失血過多……總之,在藥丸口中融化的一剎那,她完完全全失去所有的意識,什麼都不知道了。
晃眼過去三日。
“王爺,現在你該放心了吧!”看著眼前一具具屍身,以及他們身上的傷口,任伯輕舒口氣,看向皇甫熠:“這些黑衣人有近乎一半是被紫金索致命,就他們屍身的僵硬程度,應該死去沒幾日……”
皇甫熠未等他說完,低沉的嗓音倏然揚起:“可這並不能說明她此刻安然無恙。”微微頓了頓,他深幽的黑眸閃了閃,續道:“從這我們只知路沒走錯,她是徑直往西而行。”
心口處的痛感比之往日,現在是時刻折磨著他。
可他能忍住,也必須忍住!
他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她不會有事,雖然……雖然有些自欺欺人,但他希望她不要有事……
否則,他會覆滅這世間一切,為她陪葬!
他臉上的傷痛,任伯看在眼裡。
他身上流露出的悲愴氣息,任伯亦感受得到。
因此,任伯略加思索,溫聲道:“王爺,其實你有想過麼?血咒要解,除非你殺死王妃,也就是說,如果王妃死了,你身上的血咒自然而然就解了,但就你目前的情況看,身上的血咒並沒有解,這無疑告訴我們,王妃沒事,她好著呢,應該就在咱們前方往西而行。”這一說法是有些牽強,但能安撫住眼前的孩子,比什麼都強。
要解血咒,如果他估計無誤,應該是……應該是身中血咒者,最終控制不住自己,親手殺死愛人……
絕非是愛人隨便死在誰人之手,血咒便會解開。
他會信麼?
眼前的孩子,會信自己剛才的說辭麼?任伯語落,久聽不到皇甫熠出聲,不由道:“王爺若是不信我的話,可以一試便可清楚。”
皇甫熠按住心口,搖頭道:“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但我選擇相信你說的話!”
音落,他壓下眸中隱痛,繼續往西前行。
任伯,離涵互看彼此一眼,緊隨其後。
日夜交替,連城不知自己昏睡多久,亦或者,她不知自己現在是生是死。
“她還沒醒嗎?”
“沒有。”
“應該快醒了吧?”
“嗯,就這一兩日。”
“你說她怎會弔在琅崖壁上?”
……
一白一紫兩抹同樣頎長挺拔的身影,站在忘憂島上一座華麗卻不失雅緻的閣樓前,淺聲交談著。
身著白色長袍的男子,玉質面具遮顏,墨髮僅用一根與長袍同色系的絲帶,輕束於腦後。
語聲溫暖而優雅,尤為好聽。
而那紫袍男子,則有著一頭及至腳踝,宛若海藻般的藍色長髮。
他的聲音以好聽得很——如山泉長流,既清澈,又動人。
“她身上不見一絲傷痕,怎就身上衣裙被鮮血浸透,凌空吊在崖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