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你們都是卑鄙小人,小爺見怪不怪。”說著,朝午陽來了一個就地急速地滾翻,雙手迅速拾起掉落的兵器。
他然後整整衣襟,又用力拍打了褲子上的塵土,撥弄了一下發髻。緊接著,出其不意地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擊端木瑧槍。
端木瑧槍早已將朝午陽的計謀看穿,雙腿一蹬,縱身一跳,瞬間如鬼魅般跳到朝午陽的身後。當朝午陽轉身的那一刻,端木的長槍已然穩穩地架在朝午陽的脖子上。
朝午陽臨危不懼,閉上眼睛,大義凜然地說道:“要殺便殺,吭一聲求饒就不是男子漢大丈夫!”心中卻在嘀咕:“難道我今天要命喪於此?”
關興快步走到端木瑧槍身旁,雙唇緊閉,沒有作聲,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個小個子。只見他面不改色,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與那貪生怕死的婁檀簡直有天壤之別。
“你走吧,老夫不想殺你,也沒有理由殺你。”端木瑧槍緩緩收起架在朝午陽脖頸上的長槍,語氣中帶著一絲寬容和仁慈,心裡卻也有些感慨:“這小子倒也算條漢子。”
“端木老兒,別貓哭耗子假慈悲,要殺就殺,別耍花樣,小爺不受。”朝午陽依舊嘴硬,不肯相信端木瑧槍會放過他一條生路,心中的怨恨依然難以消散,雙目噴射著怒火。
“本來並無恩怨,何必誅殺殆盡,各為忠主,以為身安。”端木瑧槍的聲音低沉而誠懇,眼中透著一絲無奈和悲憫。
端木瑧槍說完,轉身離開大院,身形如風,去追那逃走的婁檀。朝午陽則傻傻地發愣在此,雖然給自己留了一條求生路,但是管二哥和柳大哥卻無緣無故被江淮老賊殺死了,心中難免還有怨恨和報復的想法。只可惜兩個大哥武功不及對手,喪命於此。他個子雖小,但是力氣蠻大的。他隨後彎腰抱起兩人的屍首,一步步艱難地走向一處空地,心中滿是悲慼:“兄弟一場,不能讓其屍體棄置不管。也許安頓後事,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婁檀倉皇跑到小河邊,累得氣喘吁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喉嚨裡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心裡恐懼萬分:“這下可怎麼辦,他們定會追上來殺了我。”然後感到口乾舌燥,彎腰低頭,雙手捧起河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口水。看看時辰,已經過了四更天。他小心翼翼地趟過水,想要穿越山丘,卻發現歐陽鍛刀和柴吉師徒如鬼魅般追來。
婁檀驚慌失措,猛地跳到一塊石頭上,卻被歐陽鍛刀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到河裡。婁檀在河水中拼命撲騰掙扎了一番,才狼狽地露出頭來,雙臂奮力划水,向河岸上游去。
婁檀的衣裳被水浸透,他哆哆嗦嗦,貌似被冷水涼到了,身體不停地顫抖,牙齒“咯咯”作響。他緩慢地爬上岸,滿身泥濘,狼狽不堪。
“歐陽大俠饒命,歐陽大俠饒命。”婁檀苦苦哀求,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雙腿一軟,差點又跪了下去,心中想著:“只要能饒我一命,讓我做什麼都行。”
歐陽鍛刀從山頭飛身跳到小河對岸婁檀的跟前,眼神中滿是厭惡和決絕,彷彿在看一隻令人作嘔的臭蟲。
“若要饒你,豈能對得起天下。”話音剛落,關興和端木瑧槍也匆匆趕來了。
婁檀見關興來了,又趕忙連滾帶爬地上前抱住關興的大腿,苦苦懇求饒命,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關興這回沒有理會,眉頭緊皺,默不作聲,心中暗罵:“這無恥之徒,此時還妄想求饒。”腿用力一甩,將婁檀的手用力掙開。
婁檀又開始作踐自己,“砰砰砰”地往地上磕頭,本來他的頭已經是血流不止,現在更是變得面目模糊不清。
“婁檀,你自作自受,今兒絕不饒你。”柴吉怒聲斥責婁檀,那憤怒的聲音彷彿能將婁檀吞噬,雙目圓睜,緊握拳頭,心裡恨不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