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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他們又消失了,他繼續走著,船身印著他的模樣很小,剛上船那會。

後來臉上狠狠的捱了一拳,回過神來他正站在拳擊臺上,臺下沸騰,臺上一個凶神惡剎的男人衝著他獰笑,而後咬牙咧齒的又是一拳揮過來,他身體迅速做出反應避開,接著開始反攻,他打倒了那人,一貫如此。

然後他看到了她,她站在人群裡看著他,視線對上的那刻她轉身,他心急的拋下一切追上去。她回頭,嬌怯怯的,說我不認識你。

整個世界開始旋轉,他在怕。怕的感覺如此熟悉又那麼陌生,他開始呼吸困難。

這個時候一雙暖暖的小手牽住他的,他看不清那張臉,怎麼也看不清,只有一個很獨特的聲音啞啞的說,賴蒼穹……

他還是呼吸困難,喉嚨說不出話,他拼命的呼吸,他想去看清那張臉……

賴蒼穹倏地睜開眼,夢……

緩了一口氣,條件反射的抬腕看手錶,昨天晚上又摘下了。於是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鐘,9點20。

他又睡過頭了。

旁邊睡著她——女人將頭毫不客氣的壓在他的胸口,沉甸甸的。她的身子有韻律的微微起伏著,發出輕輕的呼吸聲,睡得很沉。嘴角邊還流著一灘口水,宣告著她是多麼垂涎著他的身體。

動作輕柔的將她的頭移到他的肩窩處,微微起身吻了吻她的下顎,才鬆了口氣躺平了摟住她。

外面的天很藍,陽光透過玻璃窗射在床腳,金黃色的有種迷幻的幸福滋味。

但夢裡的畫面歷歷在目,心裡微微一緊。將她的模樣細細的看了個清楚,心情有些複雜。而後他又看了看鐘,9點21。

他習慣在7點左右醒過來,無論身在哪裡,他習慣帶著手錶,即使橫跨時區,他也會將手錶撥快或撥慢,然後依然在7點左右起來,一向淺眠。即使回國後的這麼多年,他的習慣也一樣沒變,工作怎麼忙作息怎麼亂,他都將手錶戴在手上,準時在7點睜開眼。

他不想錯過活著的每一個早晨,生命一向無常,長期的漂泊如此告訴他。

但有她在身邊的日子他變得慵懶,他會貪戀的在她身邊多躺一會兒,一會兒就好。接著他就會起來為她準備她想喝的牛奶,她想吃的早餐,為她擠一點牙膏,再走過來看她一眼,然後開啟電視,聽聽新聞,或者開啟音響,聽聽音樂。

這些他都甘之如飴,只因為物件是她。

只因為身邊睡著她,怕手錶刮傷了她,晚上已經習慣性的摘下來,於是他在家裡的每個房間掛上鍾,讓他抬頭就清楚白天黑夜。

嚴格說起來,他不是真正的船員,頂多算是個臨時的,長的一年,短的十來天,只是他勤勞肯幹,能捱苦肯吃虧,許多船長都願意讓他跟著。

七年的漂泊,他就拿著船長給船長的推薦信,從這艘船到那艘,從小艇到大遊輪,從美洲到歐洲,想停下來的時候,就讓虛浮的腳步休息一下,學習當地的語言,認識那的人。

他說過,他的生活驚險卻不傳奇,但一定要說最離奇的事,卻絕對不是遇到她,這明明是那麼順理成章的事情。所以,最離奇的事,是他還活著。

他曾經害怕過的,陌生的街頭陌生的人,吃不飽穿不暖,他幾乎以為自己活不下去。那段時間他偷偷跟在流浪漢的後面,去撿一些他們撿剩的東西吃,那種專業名詞為垃圾的物體。導致之後被老爹收養的那段時間他腸胃很不好,老爹就將些麵包什麼的混合成糊狀,幫助他消化。

很長段時間,記憶裡的東西都非常難吃,有時候想起來喉嚨裡會卡著些酸酸的液體,所以後來他努力學習些廚藝,也算是淡化那段可怕的記憶。

到後來老爹去了,那個常常笑起來有一口白牙的老人。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