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兒自認不是那種吃苦耐勞的人,事實上拍戲之初的確熱情高漲,但那個勁頭過後,再加上如上種種,又開始坐立不安,脾氣也開始上來,只是賴蒼穹總是在適當的時候用笑容阻止,或者是抱抱,親親的額頭。
不是不懂得不能遷怒,所以才只是踢踢大樹,或者大吼兩聲,抓狂下。而有人不怕死的看看笑,和賴蒼穹朋友真可愛。水蜜桃的!
而大多的時候是賴蒼穹的戲份,看著他常常為達到導演要求的鏡頭效果在鏡頭外次又次的摔在護墊上,就乾澀著眼睛,言不發的站在旁邊,拳頭握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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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傲的戲份,除和孫巧言的對手戲,大多沒有對白,是心理戲份和肢體表現。對演員的要求往往更高,不可否認,言語更容易體現個人的性格。
嚴傲緩緩的揚起唇,盡顯邪魅,張嘴比個口型,“拜拜。”卻未出聲。
而後對方反擊,他個滾地輕易避開,槍板扣。
接著嚴傲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輕輕拂拂衣領,笑容慢慢褪去,眼裡沒有絲溫度。
鏡頭特寫。
嚴傲眼裡隱隱見到絲疲倦,絲掙扎,而後他垂下眼,有著抹慵懶,“怎麼,想出來?”冷意盡現,“做夢。”
導演喊停後,賴蒼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去看看姚水兒。原本極難顯現黑眼圈,但此時因為疲倦,層淡淡的黑圈,眼眶微微凹下去。卻無礙的可愛。
姚水兒此刻的模樣頹然無力,見到他又是瞪他,才微微透出些精神。在怪他開始沒有阻止,陪著攪和。
知道辛苦,知道累。又如何不心疼?
人的性子衝動,也無甚耐性,再加上自幼受寵,估計也沒吃過什麼苦,惱就想找些什麼發洩下,那助理已被罵好幾次,事後冷靜下來,就讓他去道歉,畢竟人是老哥請回來的。
人都他的好,只是其實他極其私心——累也好,那麼就越依賴他,離不開他。
其實懂的任性,才沒有阻止來。
也是懂的耐性,才最終陪著來,怕累無人宣洩。無關那場可有可無的床戲。
55。溫暖'VIP'
拍戲其實有個好處,就是日子過的特別快,似夢非夢之間時間飛逝,又冷許多。
那下場冬雨,接連好幾,整片空都是昏昏沉沉的,雨下得斷斷續續。風來得很急,颳得人冷。原本那些個片場忙碌著只穿著簡單休閒服的壯實小夥子,也終究忍不住多披件有厚度的風衣,有時流汗,把衣服系在腰間,依舊在片場搬搬抬抬,來回奔走。
溫婉的身子比姚水兒想象的畏寒,那場雨之後溫度驟降十幾度,便覺得骨子都冷,只想好好窩在某人的懷中,睡個昏地暗。
從剛開始的興奮到焦躁到鬱結到現在麻木的忙碌,更多的是應付入冬後全身的冷意。
不知道自己怎麼,懨懨的提不起精神,好在大多的戲份都排在前期,剩下的不多,只是手和腳的冰涼,讓極度不習慣。從前是不怕冷的,不需要把手藏在誰的手心裡相互取暖,現在只是念著賴蒼穹,明明每日每時的看著他,卻每時每刻的念著他。
姚水兒也顧不上別人的打量眼光,穿著極其誇張的大衣在人前把自己裹起來,仍是溫暖不手腳。也常常覺得困,拍戲造就的睡眠不足,讓隨時緊緊自己的大衣然後入睡,卻會被不知從哪吹進衣服裡的寒風凍得不穩的張張眼。
實在受不,就圍著片場跑圈,身子熱,手腳還是冰涼。香蕉的!
日醒來,發現窩在賴蒼穹的懷裡。睜眼無力的扯個笑容,發現他正打算脫的鞋子,有意外。賴蒼穹停下輕聲開口,“再睡會?”
姚水兒唔聲,沒搭話,發現還在片場。今的片場在郊外,車子開不進來,就臨時搭建個棚子用塑膠布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