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爸爸品酒的樣子。

一口一口品起來。

看溫沁禕沒睡著。

玖玖轉過小臉兒問她，“媽咪，你看我像不像爸爸？”

玖玖有模有樣，端著酒杯，擺出一副高雅矜貴樣子。

“你當然像爸爸。”

溫沁禕摸周津時頭頂，眉眼鼻子越長越像周廷衍。

“玖玖要是不像爸爸，他會發脾氣把我們趕出家門的。”

接著，溫沁禕開始轉折，“但是玖玖，你這樣容易把牛奶灑出來。”

玖玖的關注點只在前半句，“爸爸為什麼把我們趕走，他是巫婆嘛？”

周廷衍冷目看一眼車內後視鏡。

又精準定位玖玖，冷聲命令他，“周津時，把牛奶喝掉，把杯子收起來。”

玖玖雙手緊緊抱住酒杯，護在懷裡。

“爸比，你又生氣，我喝奶也不行嘛？”

“他為什麼那麼多話？”周廷衍向左轉臉，和溫沁禕說話，“送人算了。”

周廷衍甚至想了想人選。

“就送商仲安，他養一個是養，養兩個也是養。”

溫沁禕推周廷衍的臉，讓他轉回去好好開車。

“好，周廷衍，你是真忘了你不能生的時候了，現在能一擊即中了，就開始膨脹。”

玖玖聽不懂。

歪著小臉兒問：“媽咪，什麼是一擊即中呀？為什麼爸爸會，我不會？”

溫沁禕心念:傻孩子，等你長大就會了。

周廷衍在前面說溫沁禕，“當孩子面注意點兒。”

溫沁禕開始規規矩矩給玖玖作解釋:

“一擊即中是一個成語，意思是指一次射擊就射中目標。”

“別解釋了老婆。”周廷衍聽著不太對勁。

玖玖卻好像聽懂了。

就像爸爸陪他玩打槍遊戲一樣嘛。

還有，他去過爸爸一個公司，那裡好多高個子叔叔，身上也揹著槍

超酷的。

玖玖一時高興，舉了舉酒杯，“耶~我長大也要一擊即中！”

結果就在這時，周廷衍車子變道，身稍微一晃，周津時的酒杯歪了。

乳白色牛奶瞬時灑了一身。

又潑了一地墊。

溫沁禕“呀”一聲，“玖玖啊。”

周廷衍回頭掃一眼後面，儘量保持心平氣和，“我說什麼來著周津時？”

玖玖頂著臉上噴濺的幾滴牛奶，立即認錯，“我錯了嘛爸比，求你不要這麼嚴肅~”

周廷衍不認為自己嚴肅。

他自認已經足夠耐心和溫柔。

終於，這個調皮小孩兒快到上海的時候睡著了。

車裡歸於安靜。

最後一個服務區時，周廷衍特意開下去，找了個最邊角停車。

然後下車，開後座車門，臂膀一撐，寬肩一擋，和溫沁禕短暫地接了個吻。

她說周廷衍沒正形。

誰家好人高速下服務區只為接個吻？

周廷衍說他開車累了，想要充電。

……

院裡，周廷衍帶著大的，抱著小的，臨近房子門口，一樓門被推開。

商仲安從裡迎出來。

此時的他已經換下家居服，一身精緻襯衫西褲，穿得很體面。

他滿面春風，好事都寫在臉上。

“好久不見，辛苦你們這麼遠過來。”

“商處長這就官方了。”周廷衍笑，“給我老婆提前準備的飯好沒？下車就吆喝餓。”

“院長。”溫沁禕和商仲安問好，又轉臉看周廷衍，她什麼時候吆喝了，她是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