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衍帶溫沁禕去了另一艘戰艦。
艦身通體潔白莊嚴,飛行甲板上落一架黑色直升機。
周廷衍在前,牽著後面的溫沁禕,一步步登上戰艦樓梯。
“之前你問我是做什麼的,這艘戰艦就出自我的艦廠。”周廷衍回頭說。
溫沁禕停住腳步,仰面看著前面的男人,“週週,我還想要一面小紅旗。”
她想和他在戰艦上拍照留念。
“行,”周廷衍說,“你先上去等我,我去給你要。”
“謝謝週週。”溫沁禕拉過周廷衍的手,遞到唇邊親了親。
那個白潤似玉的手背上瞬時印上一個唇印。
周廷衍低聲笑,“這是給我蓋章?”
溫沁禕也笑,“嗯,我男人的專屬章。”
……
領取小紅旗的地方大抵是遠,溫沁禕等了好一會兒,周廷衍也沒回來。
她站在高處,在熙攘人群中找那個身穿慄褐色長款大衣的男人。
但是,左右遙望,都沒尋見周廷衍的身影。
紅旗領取處。
周廷衍領了小紅旗放進大衣口袋。
回身間,陳迦雯幽魂一樣忽然飄到他面前。
“阿衍,你最近忙什麼,問了周叔叔也找不到你。”
“忙著給你的車點火。”
周廷衍面上拒她千里之外的薄情,“陳迦雯,我說過,例外和意外之間你自己選。”
周廷衍說完,邁腿就走,不與她浪費時間。
原來,她的車根本不是自燃。
黑髮紅唇的陳迦雯追著跑過去,試圖截住周廷衍的路。
“阿衍,周家的發達離不開陳家的支援,我們是利益共同體,我是最適合你的人。
也許你媽媽的死與我姑姑有間接關係,但是你媽媽本身就有抑鬱症啊。
還有,那個溫沁禕,父母雙亡,只剩一個小叔,她能給你——”
陳迦雯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喉嚨忽地被周廷衍緊緊掐住。
“陳迦雯,別讓我再聽見你說她不好,否則,有無數個意外在等你。”
周廷衍面無表情地說著話,手中的力度卻在逐漸加大。
陳迦雯眼睜睜看著面前的男人,他有一張驚為天人的俊臉,叫她戀戀不忘。
她無法擁有,就連夢裡,他都不肯出現一次。
此時,陳迦雯眼見那張好看的臉越來越暗,越來越模糊。
就在她要昏厥過去時,周廷衍甩手把她丟到了地上。
他路過她腳邊,連大衣衣角都那麼冰涼無情。
陳迦雯被摔得全身劇痛,手掌被碎石割破,鮮血汩汩流出。
她癱在地上爬不起來,痛苦中忽然想起白青也。
陳迦雯夥同其他同學掐白青也脖子,不讓她哭喊出聲,用刀片割她胸口時,她也這麼痛嗎?
陳迦雯抬手看著深壑的割傷,白青也流血時也是這麼痛嗎?
周廷衍在冬風裡愈走愈急。
他早晚會把陳家這個黑色蛀蟲攥進手心,捏得粉碎。
陳家一定會被他親手摧毀。
為黃綰意,也為所有被陳家欺辱,打壓過的人。
這次“郵輪之旅”,周廷衍已經在向陳家的命脈靠近。
-
周廷衍看見溫沁禕時,她已經下了甲板,站在樓梯邊等他。
海風把她俏麗的鼻尖拂得發粉。
見周廷衍回來,溫沁禕走近,雙手捧到周廷衍臉上,“好涼,早知道這麼遠,我就不要了。”
周廷衍臉上的陰沉終於消退。
“親我,”他壞壞地說,“作為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