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衍就把她帶走了。
“老公,”舒芸轉頭看商仲安清俊的側臉,“這位也是你院裡的員工嗎?”
“不是,”溫沁禕搶先說,“夫人,她是我的朋友。”
白青也抬起頭,接了話,問好:“院長,院長夫人。”
商仲安微微點頭,視線落在對面兩人之間,“傷了,破了要及時去醫院處理,有需要就立刻報警。”
……
白青也坐上溫沁禕的車,沉默了好一陣。
那天在會所,她並沒有看見溫沁禕,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舒芸的火辣審視中。
“琬琬,”白青也主動坦白,“我口中那個很好的人是商仲安。”
以前,商仲安有多疼她呢。
白青也兩三年都沒從胸口的傷痕陰影裡走出,他倆親,熱時,商仲安從不伸手碰她那裡。
“看來以後不能來這找你了,本以為碰不上,結果第一次來就碰上了。”
白青也看著溫沁禕,臉上看似輕鬆的笑容背後,滿是苦澀。
那條她挽了六年的手臂,永遠也挽不到了。
事實再一次向白青也展示,他有妻子了,今天就那樣明晃晃站在她面前。
妻子端莊大氣,丈夫紳士體貼。
車裡靜的啊,溫沁禕怎麼察覺不到白青也每一聲破碎的嘆息。
“白白,試著向前走呢?”溫沁禕偏頭看她一眼。
白青也望著窗外的風景,退過去的回不來。
“到下個月,十二月中旬,他才結婚短短一年,我卻覺得像過了十年之久。”
,!
白青也這樣說了一句。
……
周廷衍像消失了似的,七天過去,杳無音信。
他所謂的出海前,告訴過溫沁禕,想他就給他發微信,但是他不能回。
等他一回來,第一時間給她回覆。
但是,溫沁禕沒等到一條。
思念像藤條,將她周身纏繞,藤上又生出密密麻麻的根,將想念的味道延伸進骨頭。
有點躁,有點癢,更多的是迫不及待。
想飛撲著跳到到周廷衍身上,捧著他好看的臉狠狠地親,撩開他衣襟放肆地掠奪。
在周廷衍身上畫滿自己佔地的標記,不叫任何人靠近。
溫沁禕後悔,為什麼沒給周廷衍拍幾張照片。
翻來翻去,手機裡唯一與他相關的照片,是人體組織,不是人。
盛北冬天,天色黑得早。
距離下班還有半小時,天色已經昏暗下來,遊客逐漸零零星星。
書畫組的門被敲響,是鐘錶組的同事,“小溫,外面有人找。”
“好的,謝謝。”
溫沁禕握了握拳頭,肯定是陳迦雯回來找事了。
走出書畫組,她拎了門後掃院子的木笤帚。
當然不能在院裡打架,但是氣勢不能輸。
溫沁禕越走越急,忿忿推開門的剎那,夢一樣,那張夜思日想的俊臉隱在初暗的冬日傍晚中。
周廷衍回來了!
“週週!”
溫沁禕甩手扔了笤帚,兩步起跳,一躍蹦到周廷衍身上。
手臂環他脖子,雙腿纏他腰。
反正天色昏暗,嘴也沒老實,直接就親上去,撬他整齊潔白的牙齒。
周廷衍卻不太高興,“下來。”他冷沉沉的一聲。
接而就掐著溫沁禕的腰,把人從身上生生剝了下來。
他一手握住她白皙的脖子,另一手開了手機的電筒,在她脖子上使勁照,用力看。
“周廷衍,你找什麼?我又沒找男人,沒有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