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認真,“黃綰意女士,剛才是她驚擾了您的香火,她姓溫,叫琬琬。”
男人向滿臉驚慌的溫沁禕側目,一張俊臉很是嚴肅。
“琬琬,和我媽打個招呼,她認識了你,就不會怪你。”
溫沁禕脊背一涼,小臂汗毛豎起。
趕忙抱著貓,對著敬香臺深深鞠了一躬。
彎腰時旗袍開叉輕輕分開,露出一條細膩的雪白,恰好落進周廷衍低垂的眼眸。
寄思閣是淨地,男人立即移開眼睛。
“對不起阿姨,剛剛是我魯莽,驚擾了您——”
溫沁禕正在組織語言,“我下次,不是……”
她極少這樣緊張,手心都在發熱,卻聽見周廷衍在一旁低聲悶笑。
溫沁禕慢慢抬頭,“周廷衍,周先生。”
她瞪他英俊的側顏,瞪他微微顫抖的肩膀,“你故意嚇我?”
“你怕?”周廷衍收斂笑意,“跳高牆都不怕,還怕我媽?”
話一落,周廷衍就捱了溫沁禕結結實實一拳,可男人的臂膀堅硬,反而打得她指骨發痛。
“媽,有人打你兒子。”周廷衍對著敬香臺說。
明明是一句玩笑,可溫沁禕聽周廷衍叫“媽”,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誰不渴望母愛呢。
溫沁禕說話聲音不太大,“阿姨,明明是他先嚇我。”
寄思閣裡煙雨朦朧,檀香氣瀰漫,濛濛雨絲輕聲落在黑傘上。
傘下,周廷衍抬頭望向古老的閣樓,同溫沁禕說:“我媽就在裡面寄存,琬琬,你不要怕,她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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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綰意走後,“小盒子”被周廷衍寄放在寄思閣。
沒有送回港島,也沒有進周家墓園。
黃綰意嫁給父親周近戎時,他是去港島做船運生意的富商。
但是當地的黃家,比來做生意的周家資金更加雄厚,在金融界屈指可數。
當初黃家不同意這門親事,最終又沒拗過黃綰意的堅持。
寄思閣,清淨,安心,脫離世俗。
所以,周廷衍把母親安放在這裡。
“老闆,您有電話。”
身後,付野將周廷衍的手機在前面兩人之間遞來。
周廷衍接過,“婆婆……”
溫沁禕只聽得懂周廷衍用粵語叫了聲“婆婆”,後面的一句也聽不懂。
他講電話時,眉頭始終微微蹙起。
電話結束通話後,周廷衍忽然側過臉問溫沁禕:
“你想要什麼款式的項鍊,和之前的一樣?今晚我飛港島,過些日子給你帶回一條。”
“項鍊要不要都行。”溫沁禕有些好奇,問他,“你是哪裡人?”
“黃女士是港島人,所以我也是,但我大多時間在盛北。”
周廷衍無聲地笑,“對我感興趣?”
“哦,怕你不還項鍊跑路。”
溫沁禕將懷裡的黑貓往上抱了抱,“周廷衍,我要回去上班了,你忙。”
“是從高牆跳過去麼?”周廷衍似笑不笑地問。
溫沁禕也在笑,“那需要你託我一下,託不託得動?”
周廷衍臉上笑意加深,低聲說:“兩個你也託得動,不過,我託你哪?”
溫沁禕笑開了,溫柔杏桃色號的唇,潔白的牙齒。
“給你,託—付—我的——終身。”她一頓一挫地說。
“溫沁禕,”周廷衍審視那張又仙又靈的臉,“我懷疑你在撩我。”
身後,付野撐著黑傘,笑得春風滿面。
當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極度驚恐地收回笑臉,立即保持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