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沁禕從周廷衍身上下來後,先去開了燈。
柔柔光色將房間照亮,屋子裡原木風柔和奶油風,清雅溫馨。
空氣裡瀰漫淡淡白桃味兒。
周廷衍目光首先定格在一幅壁畫上。
水墨古畫,畫中皆是女子,有人撫箏,有人起舞,也有人飲酒,畫中一片自由靜好。
落款一個“琬”字。
“周廷衍,你不惜翻牆,爬樓也要進來,到底為了什麼?”
溫沁禕踩著拖鞋,站在地板上,看著他背影問。
周廷衍回頭,立體英俊的五官清晰起來,這顏值哪怕八十歲,都依然能打。
“想你,想見你。”他說。
溫沁禕剛洗完澡,頭髮吹得半乾,身上一條抹綠和水粉交相混色的吊帶裙。
像初春裡,萬千萌芽和花苞幻化的精靈。
周廷衍視線從溫沁禕水靈的臉頰下移,是皎如月色的頸子,是……
男人喉結滾了下,“琬琬,你不考慮把裡面穿上?”
“考慮不了一點兒,束縛得慌,你不看不就得了。”
溫沁禕抱起肩膀,“周先生見完我了,該走了,下次別來了。”
周廷衍默默脫了大衣,隨手搭到化妝椅上,“溫小姐住到我家,我下次就不來了。”
溫沁禕:“行啊,我住到你家,你出去。”
“蘇湄島送你了。”
周廷衍一句豪言,走到溫沁禕身後,掐著那抹細腰將人提抱到懷裡。
又在化妝椅坐下,把溫沁禕安放在自己腿上。
男人雙臂有力得像道道鋼繩,將溫沁禕捆得動彈不得。
只能由他抱著,感受著他熾燙的體溫。
背後傳來周廷衍的聲音:
“琬琬,我和陳迦雯絕無可能,我和陳家永遠敵對。
現在,我沒法告訴你太多我暗中做的事,每一步都很縝密,但是以後,你都會看得見。”
國家不需要這樣的蛀蟲,必要連根拔起。
而周廷衍,既在暗中,又在前線。
溫沁禕聽後,“你做你自己的事,不用告訴我。”
周廷衍湊近,下巴搭到溫沁禕肩膀上,偏臉看她,又親了親她耳垂。
“桃,你小叔為什麼把你訓哭,嗯?”
周廷衍溫聲問:“是因為我麼?”
所以,她把項鍊悄聲還了,以示斷絕關係。
溫沁禕眼睛一整天才完全消腫,她轉過來臉,對準周廷衍脖子,重重一口咬下去。
“就是因為你。”她說。
那條青筋隱隱的側頸登時粉了一塊,烙著兩排淺淺牙印。
“對不起,桃。”
周廷衍轉過溫沁禕身子,面對面抱進懷裡。
抱了好一會兒才說:“桃,我這個人,可能不太適合有婚姻。”
此時,周廷衍聲線艱澀而啞沉。
溫沁禕從他側頰移開臉問:“周廷衍,你想說什麼?”
“桃,不許說謊。”
周廷衍擺正了溫沁禕的肩,對望她的眼睛,“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溫沁禕看得見他眼裡流動的複雜黯光,無奈,痠疼,期待……
她雙手捧住周廷衍的臉頰,輕輕撫摸這個男人的寸寸稜角。
每處稜角都生得恰到完美,分毫不差。
“不是一點,”溫沁禕說,“比一點要多。”沒什麼不能承認。
周廷衍重新將人抱進懷裡。
大手去揉溫沁禕的黑亮長髮,“桃,我給你講個不太好聽的故事……”
故事中,周廷衍一把好嗓音越來越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