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周廷衍所料,陳迦雯被截住,去不了機場,陳暉也沒登機。
陳迦雯不知道自己在海上顛簸了幾個小時。
最後,終於下了船,一路被兩個男人挾著,跌跌撞撞上了山坡。
島上山洞被戶外照明燈點亮。
陳迦雯終於被鬆開雙手和嘴巴。
口紅被糊了半面臉,她也算是漂亮,此時這副模樣倒有點楚楚憐人。
兩個年輕男人給陳迦雯扔了一包吃的,“渴了,餓了自己拿。”
隨後就坐到洞口,不再理她。
陳迦雯癱坐到石頭上。
這山洞了裡,有人住過的痕跡。
用過的鍋,碗,筷子,水瓶,甚至還有紙牌,地上很多菸頭。
陳迦雯不知道,最裡面那塊平坦石頭,周廷衍曾在上面, 光著上身,抱著發燒的溫沁禕睡了一夜。
那個時候,他們明明一點都不熟。
卻對彼此生出了歹念。
周廷衍抱著睡著的溫沁禕,吻桃的衝動一次次燃起,敲打胸腔。
甚至,身體破天荒地產生了反應,他當時歸結為晨間的正常現象。
一早,溫沁禕醒來時,瞧著周廷衍仰起脖頸靠著石壁。
他闔著雙目,嘴角叼一支燃了好長灰燼的煙,側頸隱隱現出條條性感青筋。
溫沁禕鬼使神差地想看他用力時的樣子。
兩人就這樣,各懷鬼胎地歹念著對方……
陳迦雯看著滿地生活過的痕跡,又看向門口的兩個年輕男人。
沒有他倆,沒有船隻,她自己是逃不出荒島的。
陳迦雯剝掉紅裙吊帶。
轉身向洞口走去,眼含清淚地看著看守的男人,滿目祈求地說:
“我想走出這裡,求你倆幫幫我,我什麼都會做,我很會的……”
“你什麼意思?要做什麼?”其中一個年輕男人不解地問她。
陳迦雯傾身蹲到地上,垂落的肩帶下,面板白瑩。
她一手一個去碰那倆人的腰帶。
“我用我自己作為交換,我們一起……好不好?”
說著話,陳迦雯落下兩串眼淚。
兩個男人當即嚇得從地上彈跳起來,其中一人的槍口還掃到了陳迦雯的頭。
他倆看都不看地上的人。
一個說:
“省省吧,我們老闆精挑細選出來的人,都不近女色,近也只近老婆一個。”
另一個附和:
“你一人,我倆?別費這個勁兒了,多累個事兒,歇著去吧。”
陳迦雯由蹲著,破敗地坐到地上。
她拾起一個石塊丟到石壁上,嚎叫了一嗓子:
“周廷衍!你個王八蛋!”
看守的年輕男人瞬間不樂意了,“嘴巴乾淨點!我們老闆大名是你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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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多,溫沁禕落地港島的石澳半島。
上一次來這森嚴的豪宅,還是被周廷衍騙著,以出差的名義來。
哪能想,這次是逃命來的,陳暉仍在滿世界搜尋她。
與上次來不同,一眼望不到邊的豪宅裡,高高牆壁下,全部站滿警衛。
一定是周廷衍提前安排妥當。
下山的路上,他講粵語的電話打出好幾個。
黑色私人機上,溫沁禕抱著一路畫好的畫,踩著舷梯走下。
夜這樣深,再過三個小時天就亮了。
地面上,除了服裝整齊的員工,周廷衍的外公,外婆全都在等她。
一對老人在清亮的夜燈下,白髮暈一層金色光暈。
尤其外婆,手裡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