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惡人橫七豎八倒在地上。
周廷衍把手裡的長槍丟來,往右側一甩,付野及時接住。
周廷衍長腿一邁,走進倉庫,帶起一陣肅殺逼人的戾風。
他跨過縱橫野獸,直奔溫沁禕而去。
“週週,週週,我好怕……”
從進倉庫開始,溫沁禕眼眶就始終泛粉,此刻終於忍不住掉出顆顆淚珠兒。
她一邊拉著白青也的手,一邊顫巍著嗓音喊周廷衍。
周廷衍快速跨步過去,單膝蹲地,一把將溫沁禕抱進懷裡。
“不怕,不怕了,對不起bb,怪我來得晚。”
溫沁禕抱在懷裡,周廷衍忽然覺得她變得無比瘦小,嬌弱。
好像他不抱得用力些,她就會香消玉殞一樣。
周廷衍喉中酸澀,心臟痛得要死。
一下下撫著溫沁禕的薄背,給她整理亂了的裙子,檢查她有無外傷。
“琬琬,告訴我,哪裡受傷了。”
溫沁禕埋在周廷衍胸膛前,雙臂再也沒有力氣抱住他的腰。
她嗚嗚哭著溼了周廷衍襯衫,“有個人踢我腰,好痛,好痛。”
“指給我,是哪個,我們加倍打回來。”
“光頭那個。”
周廷衍雙目赤紅而溼潤,他側頭看付野一眼。
付野立刻領會,只點了下頭,很快,倉庫裡男人嚎叫的聲音更慘,更痛。
溫沁禕身邊,白青也一身白裙,全身被抽絲剝繭般不剩一絲力氣。
指尖按在衣堆上不停哆嗦。
,!
在周廷衍和付野之後,一個清冷儒雅的高個男人急匆匆趕進倉庫。
商仲安來了。
白青也發不出任何聲音,用口型叫了一個“商”。
兩行清淚奪眶而出。
視線與意識同步,一會兒清晰,一會兒模糊。
商仲安越走越近,白青也還看見了洛緋緋,林惜凝,沈從珘……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越來越軟,就要飄起來。
還沒有乾粉滅火器沉。
模糊意識裡,最後把白青也託抱住的人,身上有寒冬雪夜相遇的溫暖,像燃燒著的火柴。
只停留在她生命裡一瞬,卻很亮,很熱。
白青也好像看見雪花洋洋灑灑落下,落在商仲安頭髮上,肩膀上。
他緊緊抱著她,給她往身上裹大衣。
他輕輕喚她“寶寶”,問她哪裡疼。
白青也已經分不清夢境與現實,只剩涓涓不止的清淚。
溼了商仲安滿指。
另一側,周廷衍把溫沁禕橫抱在懷裡,站起身走下衣堆。
他居高臨下,冷目環視地上的所有雜碎,放聲問:“誰指使你們做的?”
地痞流氓不會有這麼大膽子,必然有人指使。
地上,有的人捂著褲襠疼暈過去,其餘有意識的,誰也不敢答話。
但是,有兩人不由自主看向寸頭男。
一切都被周廷衍盡收眼底。
周廷衍單手勾住溫沁禕腰臀,把人穩穩護在懷裡,另一手向付野打了個手勢。
付野快步走過來。
周廷衍再次從他手裡拎過槍,一步步走到躺地的寸頭男身邊,站定。
他冷厲地俯視他,強勁手臂一動,漆黑空洞的槍口便頂到那人下顎。
傳出一陣冰冷的殺意。
周廷衍死死抵著寸頭男下顎,頂得他脖頸仰起。
“你來說,是誰指使。”
周廷衍眉宇間殺意不減,說得每一個字都沉重而聲聲有力。
寸頭男捂著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