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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因為要出家的事情和父親有衝撞,因此……”呂西安走後,我很不好意思地向蒙特卡姆侯爵道歉。

“沒關係,”侯爵擺擺手,示意我沒事。“我只是很遺憾這孩子有些走火入魔。”

我想起了在索梅恩他自虐時的樣子,對侯爵的分析頗有同感。“怎麼說呢,他……是有些固執。”我苦笑道,其實心裡明白他的問題遠不止固執那樣簡單。

“固執?簡直是頑固!不愧是你父親的兒子,布里薩侯爵要不是因為這一點也不會被勒令退伍,遣送回國……”蒙特卡姆侯爵無奈地搖了搖頭,口氣很是惋惜。

“啊?勒令退伍?遣送?”我驚訝地說道。

“呃……沒什麼,沒什麼,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蒙特卡姆侯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他的欲言又止,反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以前跟我提到侯爵時他總是讚不絕口,我卻覺得他有所保留,出於禮貌我不便追問。今天既然是他說漏了嘴,那我就非得問個明白。

“您告訴我吧,難到我不是您的女兒嗎?您一天到晚稱我為‘聖勞倫斯河谷的百合’,‘新法蘭西的貞德’,說我比您的女兒對您都親,為什麼還要對我隱瞞。而且……”我故意嗔怪道。

這個老男人一看我不太高興,有些慌:“好了,好了,我的乖女兒,而且什麼?”

“而且我是個沒孃的孩子,您也知道,我父親從美洲回來後,母親就離家出走了。大家都傳說她的出走和父親的回來有關,我想知道真相,卻不敢親自問他。我只覺得父親是個冷酷的人,沒想到您也跟他一樣……”說著,我還抬起手裝模作樣地抹了一下眼角。

“這、唉……”他嘆了口氣;“好吧,那我告訴你,只是你以後見到你父親千萬別跟他說。”

“好!我肯定不說。”我滿口答應著。

“那是他在美洲的第三年……”蒙塔卡姆侯爵向我娓娓道來布里薩侯爵的過去。

“……我們的軍隊僱用了大量的印第安人,他們主要負責一些偵察活動和輔助戰鬥。一個名字叫紅鹿的印第安戰士和布里薩十分要好,甚至還按照印第安的習俗結成了兄弟。布里薩經常和他去部落裡參加一些野蠻人的祭祀儀式,這一點讓軍方的某些人很是反感,但因為他屢立戰功,又都拿他沒辦法。

“他倆同生入死,完成了許多危險的任務。大家都覺得他倆是卡斯托爾和波呂丟克斯,但我卻覺得他倆的友情勝似阿喀琉斯和帕特羅克羅斯,然而英雄們的悲劇卻也在他倆身上重演。一次,我派紅鹿帶著一個偵察連去,去偵查英軍的動向。幾天後,一個印第安僱傭兵逃了回來,告訴我們他們遭到了英軍的襲擊,全軍覆沒。

“你父親一言未發,一人走進了帳篷,大家都以為他悲痛欲絕,躲在帳中獨自哀傷。誰知第二天拔營撤退時卻尋不見他的蹤影。一連幾天,誰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我很瞭解他的為人,已經猜測到了他的行動,但出於大局,我不能再派人去找他,只得全軍撤回。

“兩個多月後的一個清晨,全軍被厚重的霧氣鎖住,士兵們都呆在營中待命。就在這時,一個士兵報道我的帳中跟我說:布里薩少校回來了!我也是一驚,連忙奔到帳外。帳外聚滿了士兵。而你的父親,布里薩少校騎著一匹光背戰馬出現在了營中。他渾身血汙,幾乎看不出人樣。原來果不出我所料,他孤身一人深入敵區為紅鹿報仇,誰知卻被英國人抓獲,受盡了非人的折磨,最後才逃了出來。並按印第安人的習俗帶回了紅鹿的心臟,還割了十個英國佬的頭皮。

“我們問他詳細的經過,他拒不回答,好幾天避在帳中不見任何人,大家只能聽到他在帳中的火邊,用印第安語喃喃念著,好像在作著什麼祭祀。

“他的事情很快在全軍傳開,有人說他英勇,也有人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