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幫開個車而已,你怕什麼!”
然而紀文心會開的也只是平時外出時普通駕駛的小型車輛,她不知道接下來他們一群人將要帶她去到哪裡,他們將要她玩怎麼一出把戲。
她就這麼被半推半就地被塞上了一輛黑色轎車的駕駛位,段遲坐在這輛車的後座。
一個小弟模樣的人坐上副駕位拋給她一串車鑰匙對她說:“開去麓山!待會先跟著前面那輛白色的車子走!”
紀文心伸手接過鑰匙,就這麼帶著疑惑和莫名其妙地將鑰匙塞進鎖匙。
只是幫他們開一下車子而已,沒大問題的。她這麼告訴自己。
她細細呼了口氣,然後點火掛擋將腳放上油門——右腿還帶著傷,腳底稍稍用力便有一股鈍痛順著肌肉發散到全身,她忽然無法確定接下來是否能順利把車駕駛好。
車緩緩地蠕動起來,紀文心有些不放心地踩上剎車望向副駕上的小弟:“我的腿有些不方便,可能會把車撞壞……要不改天再試吧?”
她又擰眉看向後座的段遲。
段遲隱在車後的黑暗裡,只能模糊地看到一個黑色的輪廓,依稀只能分辨出他似乎在垂頭閉目休息。
身旁小弟放低聲音快速對她說道:“讓你開就開腿又沒斷小心不聽話真斷了你的手腳!”字字句句竟不像是在開玩笑。
紀文心認命地繼續踩上油門轉動方向盤跟上前方那輛稍微開遠了些的白色轎車,只想趕快把人送到目的地完成任務。
車室的空間很大,皮製座椅設計得也符合人體坐起來舒適輕鬆,可是右腿因為使出力氣踩踏油門剎車的關係而越發痛得明顯起來,紀文心甚至能感到傷口上凝固的血液又開始崩裂,血水慢慢滲透入繃帶紗布上。
車剛起步沒走多遠,紀文心便從後視鏡中發現毛毛從後面追過來,手裡不停揮舞著示意她先停一停,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對這邊說。
車速還未完全緩下來毛毛已經急匆匆跑到駕駛位的窗戶旁,雙手忙不迭地拍打著窗玻璃。
車窗降下,毛毛急促暗啞的聲音傳來:“哎喲丫頭啊先告訴你一個訊息!明天起你可以不用來這裡上班了有人重新給你安排了好生計別怕!”他一邊說一邊甩給她一個信封,“剛剛才接到的電話所以突然了點!你的工資和手機我幫你拿來了!”
紀文心轉頭看向毛毛猶是一頭霧水。
“開車。”段遲低低柔柔的聲音從後座飄來。
旁邊小弟跟著接話:“別理他快開!前面白車都要開不見了等下我可不給指路!!”他見紀文心還扭著頭欲對毛毛說話,不耐煩地伸手拽了下她手中的方向盤並拍打了下她的右腿。
毛毛的話語還在夜風中流蕩:“……替我向程先生問好!”
而汽車已經在一旁小弟的拉扯下東扭西歪地開動起來。小弟重重拍到紀文心腿上的那一下著實有些痛,她的腿部神經不受控制地一彈跳,腳下便沒掌控好輕重,油門被深深踩下,車身飛速向前衝去。
耳邊似乎聽到了颳倒行人的動靜以及一聲清脆的咔嗒聲,有點像是,骨頭被車輪碾壓斷裂的脆響,令人毛骨悚然。
待紀文心重新想要回頭看向路況調整狀態時車子已經飛出去好長一段距離。
後視鏡中隱約映出毛毛痛苦倒在地上無法站立的身影,他的手還試圖伸向蜷曲著的腿部。
紀文心感到一陣陣的心驚。
她呼吸遊戲急促地開口:“好像撞到他了。”話語裡帶了點顫音。
副駕駛位上的小弟嗤笑:“慌什麼!誰讓他傻愣愣站那裡也不知道躲一下!”
“我好像把他的腿撞斷了——!”紀文心艱難地集中注意力跟上前方的白色轎車一邊說話。
“芬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