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透著殺伐霸道的氣息,不太像是女子彈出來的。
她站起身,走到院外,順著琴音極力向遠處望過去。但那個方向黑沉沉的,什麼也看不清。
她站著聽了一會琴,心中忽然有了一種頗為怪異的感覺,彷彿若干年前她聽到過這種琴聲,喜歡過這種琴聲……
心中一動,莫非這琴聲是風蕭尋彈出來的?!
她微閉了眼睛,眼前恍惚似飄過一段場景:
一位紅衣男子坐在一個小亭子裡,輕舒手指彈奏著一架模樣頗為詭異的古琴,一位綠衣女子正在隨著琴聲翩翩起舞……
遠處有滿樹的梨花開放,嬌白粉嫩的梨花花瓣在二人之間翻飛宛轉,如下了一陣花雨。
一曲既歇,那紅衣男子振衣而起,哈哈大笑:“緋兒,你進獻的這琴不錯,你的舞也不錯,義父很喜歡。”
那綠衣女子流雲飛袖翩翩落地,一雙眸子因為得到了誇獎而熠熠閃亮:“義父,這琴是緋兒親手製作的,嗯,似乎有幾個音校的不準,讓緋兒再看看。”
她走上前來,坐在琴前,認真地開始校正琴絃——
紅衣男子站在她的身邊,乾脆雙臂撐在她身子兩側,也伸手幫忙。
他站的這姿勢無比的親密,彷彿是將她整個攏在了懷中。
緋兒一張俏臉微微紅了,校正琴絃的手微微有些發抖——
“緋兒,你好像有些緊張?”
☆、美夢
“緋兒,你好像有些緊張?”紅衣男子的氣息就在她的頭頂,讓她心跳加快。
“不!不會的。”綠衣女子不敢回頭,只輕輕搖頭。
她彷彿有些緊張,一不小心砰地弄斷了一根琴絃,將細嫩的小手手指繃開一個細口子,有血慢慢滲出來。
“笨蛋,怎麼這麼不小心?”紅衣男子微微擰眉,抓過她的小手二話不說便將那根手指含在了口內,替她吮去血珠——
緋兒臉更紅了,幾次想要把自己的小手撤回去,可是紅衣男子將她的手抓的緊緊,她抽不回,只好紅了小臉任他握住,任他吸吮——
紅衣男子為她吸完血珠,一抬頭,見緋兒小臉緋紅,一雙大眼睛裡卻霧氣盈盈的,似含了淚。
他輕嘆,將她摟到懷中:“笨蛋,就破了這麼一點,能疼到哪裡去?就要哭鼻子了,你羞也不羞?”
緋兒垂下眸子不語。
紅衣男子又瞧了瞧她的小手,唇角一牽,挑出一個流麗的弧度:“我的緋兒有一雙巧手,任何女人也比不上。唔,這麼巧手的緋兒義父有些不忍心放手,緋兒,等你長大幹脆嫁給義父好不好?”
緋兒手指一顫,忽然撤回了自己的手,很認真地搖頭:“義父,您不要嚇緋兒,緋兒只想做您的義女,一輩子承歡在您的膝下……”
她的眸子裡明明白白地閃著驚怕。
紅衣男子僵住,俊臉微微沉了下去,看了緋月半晌,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詢問:“為什麼不願意做義父的女人?”
緋兒搖頭,看上去有些慌亂:“緋兒……緋兒也不知道。”
看著紅衣男子臉色愈加不好,她忙又補充:“義父,你有那麼多的女人了,也不缺緋兒一個。還是讓緋兒做你的乖義女吧……”
他身邊總圍繞著無數鶯鶯燕燕,他膝下也有無數義女,也有許許多多的義女到最後都變成他的女人,可那些女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玩過幾次之後不是被他拋到了腦後,就是被他當成炮灰犧牲掉……
他根本不拿那些女人當回事,所以她才不要做他的女人,寧願做他義女,享受他的獨寵,享受他偶爾的溫存……
她想一輩子就這麼相處下去,她不想像其他女人一樣被他拋棄——
紅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