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旁:“嗯,你們再開始吧。”
為她梳頭的喜娘笑了起來:“姑娘真乾淨。放心,老身再讓人把那裡用水擦洗一遍,保證一點味兒也不會留下。”
“嗯,這就好。”洛青羽將錯就錯,應了一句。
一場小風波就這樣過去。
洛青羽頭上戴上了高高的花冠,身上穿上了那身火紅流光的嫁衣。
說來也怪,那花冠看上去挺沉重的,可戴在頭上卻絲毫感覺不到重量,而且接觸面板的地方,像花瓣一樣柔嫩光滑,十分舒服。
那身嫁衣看上去輕薄,飄飄欲仙,但穿在身上,卻暖暖的如同一團雲貼在身上,隨著她一舉手一投足,如同水波在流動,在日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那七位喜娘全部看呆了眼睛,交口稱讚:“姑娘長的漂亮,再穿上這身喜服,簡直就是天下無雙的仙子,鳳凰仙子一樣。”
洛青羽微微一笑,她自然知道她們這麼說有誇大的成分,但她也確實很喜歡這身別緻的嫁衣。
情不自禁原地轉了一圈,身上的紅紗裙飄飄飛起,如流動的紅霞:“漢堡,好看不好看?”
“好看……”漢堡回答的有氣無力:“這嫁衣可是用碧落海中的鮫人絲再經過天上織女的巧手織出來的,天上地下也只有這麼一件,當然漂亮!”
☆、拜堂被雷劈
洛青羽一愣,漢堡是最識貨的,它說的話自然無假。沒想到這嫁衣也有這麼牛叉的來歷……
漢堡用爪子摸了摸肚子:“餓死了!怎麼那個喜娘還不來啊?她被烤鴨吃了嗎?”
洛青羽也挑了一下眉,說的也是,那喜娘這一趟怎麼這麼久?
她和漢堡的對話用的是獸語,這些人自然聽不懂,洛青羽一揮手,只好又派了一位喜娘去拿。
這喜娘回來的倒快,片刻的功夫便端了一盤烤鴨過來,漢堡總算能大快朵頤,不再抱怨。
洛青羽看了眼低頭悶吃的漢堡,又問那個回來的喜娘:“剛才那個喜娘呢?怎麼一去就沒回來?”
“這個老身不知,這一路也沒碰到她,大概又被指派著去做別的事了罷。”那個喜娘回答。
洛青羽擰了一擰眉,總感覺哪裡有些怪異。
如以她平日的性子,心裡既然起疑,自然一查到底。
但她現在卻是新娘子,眼看就要拜堂的新娘子,自然不方便跑出去查一個喜娘的下落了……
她抬頭正想說什麼,外面忽然鑼鼓聲喧天,原來是迎接她的花轎到了——
門一開,一個人飄飄走了進來。
洛青羽心中一跳,來人正是帝釋音。
他此刻一身大紅喜袍,喜袍樣式繁複,看衣料像是和洛青羽身上這一件是一樣的。
這樣火烈的顏色穿在他身上硬是讓他穿出來一種玉樹臨風灑脫不群的味道。
他已經摘了面具,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在紅衣的映照下,愈發顯得不像是真人。
他的容貌,他的風儀,這天下無人可比。
那七個喜娘大概是第一次見到大國師的真容,早已看呆了去,在那裡站成七個泥胎木雕。
其中一個尚算是機靈些,拼命安撫了一下激跳的心,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去:“你……您是國師大人?”
她問完這句話,卻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刮子。
今天的新郎官就是大國師,而眼前這人這身打扮已經證明了他的身份,她這不是問的廢話嗎?
“國師……國師大人,您……您不能親自來接新娘子……上轎,派……派個侍女……侍女來就行。”
喜娘牢記正常婚禮的程式,想提醒一下,但一顆心跳的太過劇烈,一番話說的磕磕絆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