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收尾。上帝真是保佑國王'39'啊。”
他絲毫不掩飾語氣裡的苦澀和痛苦,大膽地對她洩露自己已經流產的計劃,本以為她會大吃一驚,結果面前這個小女子卻無動於衷,好像剛聽到一種菜的新做法似的。
“國王跟選舉又沒什麼關係,弗朗西斯。”
“是沒關係,但反對黨一直拿他說事兒,已經很長時間了。我們現在怎麼樣……落後8個點是吧?就因為一次幼稚的爭吵。”
“就是說你不‘處理’國王,就處理不了反對黨?”
他點點頭。
“那這有什麼問題呢?聖誕節前你不是去找他談了一次嗎?”
他眼裡突然湧起悲傷和後悔:“我是想讓他噤聲,但沒有狠到要把他大卸八塊,結果我輸了。你還記得吧?就是那篇破演講。現在議會里反對黨人人都拿他的話當武器,我要是打擊他們,就等於打擊國王。”
“你不用毀他本人,只要降低他的受歡迎程度就行了。公眾人物嘛,受歡迎程度都是從民意調查指數中看出來的,這些數字都能做手腳的,至少短時間內可以改一改。這個辦法行嗎?”
他又喝了一大口威士忌,狠狠盯著她的身體:“哦,吉卜賽女郎,你的酥胸中藏著一團火,但我已經跟他交過一次手了,一敗塗地。要是第二次交手,我輸不起了。”
“如果你跟我說的選舉屬實,那在我看來,你必須要拼死再跟他交一次手。他不就是個男人嘛。”她語氣堅決。
“你不懂的。在這麼一個世襲的體制下,這個男人就是一切。你們美國人呢,都可以做喬治·華盛頓。”他對她的話不以為然,自顧自喝起酒來。
她沒理會這句話的諷刺意味:“喬治·華盛頓也生老病死,雖然權傾美國,功成名就,最後還不是死在床上嘛。你說的是這個喬治·華盛頓吧?”
“君主就像一棵巨大的橡樹,我們都藉著他的廕庇生存。”
“華盛頓小時候可喜歡砍樹了。”
“要是對君主制發起攻擊,選民們非得把你按在地上宰了不可。到時候你會看到橡樹的高枝上掉下很多屍體,我的屍體就首當其衝。”
“先把枝葉砍掉不就解決了。”
兩人一來一去地打著嘴仗,你兵來,我將擋;我水去,你土掩,就跟自動對答機似的迅速問答,但卻調動了所有的智慧。你來我往好一會兒之後,厄克特才停下來思考兩人都說了什麼,他目光灼灼地又把她上下打量一番。她感覺到那雙眼睛裡張力漸漸消失了,酒精開始溶解裡面任何強硬的東西。她感覺到他的目光拂過自己的腳踝,再往上到膝蓋,欣賞著優美的腰身,接著溫柔的目光就停留在那對酥胸之間,久久不捨得離去,彷彿要用目光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下來。她目睹他的目光又從渙散到集中,明白他內心又找回那種緊繃的感覺。他正從一個犧牲品變成一個獵人,勇敢無畏、號令天下的霸氣又回來了,他全身的血液裡都流淌著新鮮的觀點和想法,把他眼中鬱積的消沉之氣一掃而空。在這兩把扶手椅之間的兩人世界中,他開始擺脫自己的麻煩,再次找到把一切牢牢攥在手中的踏實,就像收復失地、縱橫疆土的帝王。終於,他的眼睛從她的身體往上,四目相對,她在微笑,裡面帶了點戲謔和嗔怪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一種鼓勵。他早就在自己的想象中把她的身體好好把玩了一番,而她也配合地有所反應。他整個人都煥然一新地發著光。
“和君主交戰將非常……”
“不符合憲法規範?”她繼續激將。
“不利於政治生涯,我已經付出沉重代價汲取了這個教訓。國王的演講讓他佔領了道德高地,我可不能再次和他公開爭執了……”他挑起一邊的眉毛,這表情看上去很是微妙。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一隻眉毛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