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偶爾有事,不過也只有一兩次。”
站在一旁的桑氏,見寧寧這般說,大驚失色,朝著寧寧大皺眉頭,寧寧這才覺得自己似乎又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戰戰兢兢地看向韶槿。
韶槿卻笑道:“寧寧,今日就是你爹爹偶爾有事的時候,我們先吃上一些,等爹爹回來了再陪爹爹吃上一些可好?”方才寧寧那番話,卻是解了韶槿心中的那個小結,也許他真的便是有事?若說天天陪寧寧吃飯,倒不像是金屋藏嬌的樣子,或許便是亡妻之痛讓他浪子回頭了。
寧寧得了韶槿的話,又因肚裡的饞蟲早被那香噴噴的菜餚給勾引出來了,等韶槿動筷了,便也在桑氏的服侍下吃了起來,不一會兒便吃得飽飽的,倒是韶槿只略略吃了幾口。
寧寧畢竟是小孩子,吃飽了飯,眼睛便又眯了起來,雖然還極力睜著眼,卻也看得出是在打瞌睡。韶槿見她這般,忍不住在她粉嫩的小臉上摸了一把,吩咐桑氏道:“桑媽媽,你把寧寧抱回房裡睡,我在這裡等三爺便好。今日桑媽媽您也辛苦了,也早些歇了。”
桑氏一時不由感慨道:“還是三奶奶會T恤人,也一心為小娘子好,老奴這就哄小娘子睡去。”
這時便已到了掌燈時,韶槿見左右無事,便隨意拿了本《天聰年間雜錄》看,這是她在孃家時從徐子年書房裡帶出來的書,她原是閒暇時間偶爾翻翻,又不敢讓徐府的旁人知道她識字,故而偷偷摸摸翻了一些,還剩了大半,又因故事引人,她也怕嫁到侯府後寂寞,乾脆便帶了來。來這以後雖然不大顧忌了,卻一直忙著沒時間看,此時等著尚謙,一時無聊便隨手翻了起來。
“咦,原來三奶奶,您識字啊。”採梅驚訝地說道,又驚覺自己不該說這話,忙訥訥道:“婢子……婢子便不識得。採蘭姐姐倒是認得一些。”
“我也不過粗略認得一些,你若有興致,閒暇也可教教你,但我學識淺薄,怕當人師傅呀會被人笑話。”韶槿邊翻書邊說道。
採梅方才還怕自己太過唐突,會被三奶奶責罵,如今三奶奶卻說要教她,自是歡天喜地,“怎會怎會。三奶奶若能教婢子,那便是婢子天大的福分。”
採蘭給韶槿端了一杯茶,見採梅那喜上眉梢的樣子,忍不住笑道:“你呀,快別叨嘮三奶奶了,我以往教你那麼久,你便偏偏不學,要麼就是學不會,三奶奶這般金貴的身子,怎能把時間花在你這榆木疙瘩上。”採蘭覺得這三奶奶是個軟和的性子,心裡很有幾分歡喜,說話便也活潑起來了。
韶槿聽了果是捂嘴一笑,道:“好哩好哩。明日我便試試採梅的深淺。”
採蘭這時卻也咦了聲道:“《天聰年間雜錄》,三爺也很愛看這本書,時常在書房裡翻呢,邊看還邊說些我聽不懂的話。三奶奶和三爺還真是一家人。”
韶槿卻暗想道:看來這尚三爺果然和自己也就是個差不多的文化水平,愛看這種古代八卦雜書,在書房裡也不讀讀四書五經,若在這種科舉方是正經事的時代,他這也算是半個文盲了。但她倒不介意這些,若讓她真找個如她大哥那般掉書袋的,那她可是萬萬受不了。
三人正在有說有笑之間,尚謙便回來了,一進門見她們嘻嘻哈哈笑成一團,只得微微咳了一咳。韶槿便起身吩咐採梅道:“採梅,讓廚房再上些菜來,便說三爺回來了。”
“不用了,我和尚春見辦完事後,天色晚了,便和他在街邊隨意吃了些。讓廚房把剩菜熱熱,我再隨便吃上一些便好。”尚謙一邊更衣一邊說道,在侯府鍛鍊了幾個月,他倒終於練成了可以在女人面前從容更衣的習慣了。韶槿接過他的外袍,便掛了起來,但忽然聞到了一股香味,那味道她很熟悉,是女人身上的脂粉香氣,又聯想到方才的情形,韶槿的一顆心便又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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