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野正自訝異百分,忽聽步履之聲,紛沓而至,他略一回,不禁大喜望外,原來是旋風一佛,琴聲怪影,血影寒刀及紫兒由一個山洞慢慢出來。
龍野正欲上前為禮,突見他們神色各異凝視的洞口。
原來不知何時,洞口一箇中年人宛似玉樹臨風,目光如炬,不怒中自然流露出一種懾人的威嚴,貪下三柳長鬚,無風自動。
龍野看清來人,說不清是感激,還是怨恨,前塵往事,紛至沓來,母親慈祥的容顏頓又映現在眼前。
那中年人倏然亮出背上一面瞭解綿旗,迎風招展,旗幟飄飄中現出“劍鷹幫”三個大字,大字之下綿著一雙振翅欲飛的蒼鷹,鷹爪下抓著一柄弧形的東海奇劍,繡工奇巧,莊麗美觀。
血影寒刀突然仰首長笑一聲,陰沉地道:“你就是劍鷹幫幫主石劍田麼?”語音蘊極度含著卑視的意味。
龍野暗道:“原來竅走母親的就是劍鷹幫的鷹主,以後我直接找他要人就是,不必再東奔西尋的找北神了。”
石劍田異常鎮靜沉著地朗聲道:“在下正是,有下棋的興趣嗎?特來領教。”
血影寒刀冷笑一下,方欲張口,旋風一佛卻搶先道:“請得佳賓蒞臨,紫兒!取棋子待候。”
紫兒恨恨瞪了石劍田一眼,轉身進洞,龍野忖道:“東者人真是和我們大不相同,剛才還劍拔弩張的,現在彬彬有禮地下起棋來了。”
思忖間,紫兒已拿出一副棋子,置於諸人之間的石堆上,棋子不知用甚人壓料動成,竟似翠玉一般,綠光閃閃,晶亮透明。
旋風一佛神態異常嚴肅,移步上前,讓功退眶在黑棋那邊,琴聲怪影和血影寒刀也緊隨而上。
石劍田氣定神閒,走將過去,爽朗地道:“本幫主恐怕受不起紅棋佈局?”
血影寒刀冷笑道:“別客氣,來者是客,做主人的當然應該讓客著先。”
石劍田微哂道:“恭敬不如從命,如此本幫主就不便推辭廠,但不知諸位中那個有屈駕賜教?”
血影寒刀伸拂拈起“黑將”棋子,道:“大哥且讓開,待我領教威鎮東海二十四島,竹並與流星派的絕技!”旋風一佛見自己二弟搶了先著,於是乃緩緩讓開!
石劍田眉微剔,把那面三角旗插回背上,左手提劍,右手—一拈子,英風勃勃地布好棋熱,移指如風,每一子落都端端正正屹立不移,絲毫不羞,光是這等聲勢,果然不愧他能領袖群魔。
但他雖快,血影寒刀卻也不慢,二人同時停手,佈局完畢,竟是平分秋色,不分勝負。
龍野見他們神色緊張,如臨大敵,不由詫異萬分,想來他們一定是借下棋為名,互相印證武功了。
石劍田右手三指按著“內”“士”二字,目光鋒芒四射,凝視血影寒刀,吟道:“將軍不離九宮內,兩士相隨成雙對。”
血影寒刀隔空一掃棋盤,“象”“馬”四子自動躍進掌心,搶先吟道:“象飛四方守四角,馬行斜路八方出。”
石劍田面色一沉,放“帥”“士”歸回原位,紅兵五子無風自動,圍成一朵整齊對稱的梅花,朗聲吟誦道;“惟卒只能行一步,過河橫退無處。”
語音未落,只聽血影寒刀突然厲聲長笑,洞壁驀然刷刷震動,笑聲中“象”“馬”歸回原位,“車”“炮”四字連貫箭,斜射飛出,衝散對主那朵兵子排起的梅花,吟道:“炮竹翻山氣勢雄,車行直路任邀激。”
石劍田劍眉斜豎,美鬚根根筆直,大聲道;“閣下留心,本幫主要招了。”說話完神速地推動“左”炮,落置中宮。
血影寒刀譁然狂笑,道:“不必客氣。”撥馬衛賽跑卒。紫兒轉眸一看龍野,只見他迷惑呆立,不知其所以、乃上前悄聲道:“剛才他們是藉著,棋訣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