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顧著點連波。”
綺年皺了皺眉:“明日外孫女與冷家姐姐有約,只怕不能寸步不離地陪著表妹。”
顏氏神色不悅:“便是與冷家姑娘有約,帶著你表妹又何妨?難道她還會丟了你的臉不成?”
綺年忍著氣道:“外孫女當然願意帶著表妹,只是冷家姐姐未必方便。”要是別的時候也就算了,可是明天情況不同,她可不能帶著喬連波礙手礙腳。明天她一要直緊盯著冷玉如,根本顧不上別人。
喬連波臉又紅了,低聲道:“那就罷了,表姐不要為難。”
“抱歉。明日真的不行,過了明日,容我給表妹賠罪。”
顏氏臉色十分難看。恆山伯夫人的請帖是下給吳家的,但恆山伯府地方並不大,去做客的人也都會考慮一下對方的宅子,不好拖家帶口的人人都去。且恆山伯夫人輩分並不太高,如顏氏,或者英國公府老太君這樣的身份,就都不會去。
吳家長輩也只去李氏一個,帶著下頭的姑娘們。吳知雪因定了親,最後也決定不去了。如此,就只剩下四個姑娘。讓喬連波跟著綺年,乃是顏氏的意思。明日裡自然是恆山伯府的姑娘做東,綺年與冷玉如相識,冷玉如又是整日伴著鄭瑾的,自然喬連波也能與鄭瑾走得近些。只沒想到,綺年會拒絕得如此乾淨利落。然而事涉冷玉如,顏氏能做得了綺年的主,卻做不了冷玉如的主。
綺年這會兒卻顧不上看顏氏的臉色。冷玉如是成是敗,甚至可以說她日後的前途命運,可能都繫於明日。相比之下,顏氏的臉色就根本算不得什麼了。
只是這麼一來,松鶴堂裡這一番熱熱鬧鬧的談話,氣氛便變得極是不虞。鄭氏見狀,便說起春闈來:“今日放了榜,永安侯家的公子中了第三名。人都在說,沒準兒孟家要出第三位探花了!一門三探花,這可是難得的佳話。”
李氏也跟著笑道:“怪道今兒進了城門就擠得慌,我竟忘記了今日放榜呢。只是孟公子能否得探花,還得看幾日後的殿試。”
鄭氏笑道:“怕是差不多了,孟公子一表人材,據說比他的兄長還要俊秀。”
自來一榜三鼎甲:狀元榜眼探花,唯有這探花郎有那麼點兒講究。因著當初探花郎這名字初起時,就是自進士中選年少俊秀者擔當,以至到了如今,在情況允許的範圍內,皇帝也總喜歡選個比較年輕俊秀的來做探花。據說當年孟家大公子孟燦,本是能點狀元的,皆因人生得太端正了,而殿試的第三名偏偏又長得比較欠缺,結果孟大公子就被點為了探花,原榜眼做了狀元,原探花做了榜眼。
不過,皇帝雖然為了傳統將孟大公子點為探花,但到底心裡是知道孟大公子才學的,因此把公主指了給他,而沒有給那位同樣未婚的,由榜眼升上來的狀元。
有了這一傳統,孟家且已出過兩位探花,孟燁又生得風流俊秀,只要殿試不失常,這探花大概也就是十拿九穩的了。
顏氏沉著臉道:“胡鬧!春闈取士,是為朝廷國家,哪裡是為風流佳話。豈能這般妄議朝政!”
鄭氏知她是心裡不痛快,並不反駁,只笑了一下。眾人心裡都明鏡兒似的,雖然李氏竭力又說了些路上的見聞,到底也沒能將顏氏的臉色轉過來,只得各自回房。
顏氏一回了自己房中,便怒拍了一下桌子:“真是反了!不過就是與冷家那丫頭熟識些,竟然拿著她來駁我!連波是她的表妹,便帶著又有何妨!”
琥珀連忙低聲道:“老太太低聲些,被表姑娘聽見又要傷心了。”
顏氏胸口起伏:“只可恨我沒生個兒子!不然連波兒也不會沒有舅舅撐腰。我苦命的孩兒……”
琥珀心裡暗暗嘆氣。自打吳老太爺過世,顏氏這脾氣也是越來越古怪,如今喬連波來了,又添了幾分固執。本來冷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