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見到前面的車子停了下來,也緊跟著把車子停在了路邊,隨後開啟車門下了車。
“謝謝。”蘇慄對著唐景臨道謝,隨後開啟車門欲下去,可是手腕被男人一把抓住,“我下去幫你拿。”
“不用了。”蘇慄制止他,“我還沒有殘廢,自己可以下去。”蘇慄說著伸手推開了車門,下一刻,就見於森正朝這邊走過來。
只見他的目光落在蘇慄蒼白的臉色上時先是一楞,隨後焦急的問,“你怎麼了?”
“沒事,不小心碰到了傷口。”蘇慄一邊說著一邊扶著車窗下車,可是等她的一隻腳才剛跨出去,背後就響起一道車門被重重帶上的聲音。
蘇慄眸光閃了閃,下一刻,她雙腳已經落了地。
其實剛才蘇慄說痛是真的,剛才唐景臨抱她的時候觸到了她小腿上的傷口,本來就還沒有癒合的疤痕當場就有血流了出來,要不是蘇慄極力忍著,她懷疑自己會尖叫出聲。
可是等她雙腳剛落地,身子還完全站起來的時候,右腿痛的一軟,蘇慄的身子頓時不穩的前傾,一旁的於森見狀趕忙伸手扶住了她。
“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因為輕微的動作,裙襬微微的扯動,於森看到了蘇慄小腿上已經乾枯的血跡。
蘇慄在心裡狠狠的抽了一口氣,隨即開口,“沒事。”
可也是她話落的瞬間,被於森扶著的身子忽然被另外一雙大手給接了過去。
於森抬頭,正好看到唐景臨緊繃的不像話的俊顏。
“唐景臨,你就是這樣照顧他的,你還到底是個是個男人?”於森氣急,說出口的話自然是帶著極衝的味道。
男人的黑眸眯了眯,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女人蒼白的臉色,他眸底深處掠過淺淺的晦暗和深邃。
下一刻,就見他抬頭看著於森,黑眸裡的所有情緒瞬間全變成了冰冷和凜然,“我怎麼不知道於先生原來這麼喜歡管唐某的家務事。”
家務事!
於森身側的拳頭募地收緊,心臟某一處傳來微許的刺痛。
人家是夫妻,可不就是小兩口的家務事嗎?
然而就在這樣一片詭異的氣氛中,女人清涼的嗓音忽然響起,“於森他不是外人。”
蘇慄抬頭看著唐景臨,目光認真和堅定。
從她進娛樂圈到現在,不管發生什麼事,於森總是會在第一時間陪在她的身邊,幫她處理,給她關心。所以在蘇慄的心裡,於森早就已經不是外人,而是一個類似親哥哥的家人。
可是蘇慄的這句話落在唐景臨的耳裡就完全是另外一個意思了。
身為一個男人,就像女人有著天生的自覺一樣,何況唐景臨是什麼人,就算於森自認為把自己對蘇慄的感情掩藏的很好,可是唐景臨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所以此時加上蘇慄的這句話,唐景臨的心裡頓時像有什麼東西被人給打翻,濃重的氣味瞬間迷漫住整個胸腔,讓他整個人莫名的生出微許的煩躁和一種不明的情緒。
男人擁著蘇慄的懷抱緊了緊,目光看向於森,可是話卻是對蘇慄說的,“從你嫁給我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是一個和你只有工作關係的外人了。”
男人的話落,果然見對面於森的面容變了變。
蘇慄低垂的小臉上掠過淺淺的嘲弄,卻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爭論。
小腿上的傷口被扯開後實在是痛到不行,所以蘇慄索性整個身子的重力全都椅在了唐景臨的身上。
“能麻煩你扶我到車上去嗎?”蘇慄說著,嗓音帶著某種悶哼。
唐景臨看著她明明很痛,可是卻極力忍著的模樣,心頭的一股火霍地又竄了上來,“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
情願忍著痛,也要下車。情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