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大聲說道:“不好了,陛下,臨溪王請求覲見,奴才們說陛下龍體有恙,不便覲見,誰知臨溪王竟說,就是來探病的,直接闖進來了,奴才……奴才攔不住他啊!”
就在那太監說話的時候,只見一襲金織飛龍袍的中年男子已是跨進門檻,到了行宮之內武烈陛下的寢宮裡。
跟在他身後的竟還有一名身穿暗紅鎧甲的武士,周身都套在鎧甲之中,只留出一對眼睛,雖然沒有帶兵器,但僅僅是他站在這裡,感覺竟是如一把沾血的魔刀,讓人不寒而慄。
這鎧甲代表,他是一名臨溪王府鐵血衛的高手。
有這一尊高手在側,能攔得住臨溪王,不讓他擅闖行宮,反倒是奇怪了。
臨溪王踏進門檻裡,看到武烈陛下面如金紙,竟真的臥在床榻之上,臉上那僅存的最後一點恭敬,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冷笑,心道:“人魔殿果然不曾失手,還好這秦戰天沒有壞我的大事,武烈你活不了幾天了!”
臨溪王斂起自己的笑意,看著面前的哥哥,倨傲道:“皇兄,聽說你龍體有恙,作為弟弟的我,非常著急,怎奈何這幾個狗奴才偏偏不讓我進門,你看如何處置?”
這一句話儼然有向武烈陛下逼宮的味道了。
很顯然,這幾個太監不過是殺雞給猴看,或者說只是臨溪王的投石問路,看看武烈陛下對於自己的態度,究竟如何。
武烈陛下看了那太監一眼,只見這個行宮裡的理事太監,不過是臨時抽調過來的,平時連聖顏都看不到一面,這一次跟隨武烈陛下的太監宮女盡數遇害,才攤上他們來照料武烈陛下。原本以為是一件美差,誰知竟遇到這樣的事情。
“拉下去斬了!”武烈陛下的聲音不大,卻是鏗鏘有力!
“不必拉下去了!”臨溪王轉過身來,對著身後的鐵血衛高手抬起手比劃了一下,那高手頓時會意。
“陛下饒……”那太監“饒命”兩個字還沒說完,只見那高手隔空一道手刀,直接將那名太監的首級削了下來!
臨溪王聖武炎則是直接在一旁的鑲金白玉椅上坐了下來,遙遙與龍榻上的武烈陛下相對。
無夜太子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狂顫:“臨溪王已經霸道到這樣的程度了嗎?居然敢當著父皇的面殺人!難道是在威脅父皇嗎?”
倒是武烈陛下臉色不變,看著面前的臨溪王笑了笑說道:“本來還想叫無夜去請你過來的,武炎,你來了正好,朕與你這對兄弟倆,也好幾十年沒有好好聊一聊了。”
“是啊,皇兄,我這次來,也是很想和你聊一聊。”臨溪王皮笑不肉不笑,帶著一股陰森森的感覺說道。
“嗯,無夜,你下去吧。”武烈陛下對著無夜太子擺了擺手說道:“朕跟你皇叔想單獨聊一聊。”
“是,父皇。”無夜太子本來有些擔心武烈陛下,但是看到老人眼中堅定的神色,便相信這一位天州君王估計是有什麼後手,當即點了點頭,順從地從龍榻旁,走了下來。
無夜太子走到臨溪王身邊,看了看那名鐵血衛的高手說道:“臨溪王,這位鐵血衛高手也是外人,還是一同迴避吧!”
“這……”臨溪王先是一愣,似乎沒有想到無夜太子居然來這一手,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
他難道還會怕一個快死的人不成嗎?
他擺了擺手,示意那名鐵血衛跟無夜太子一起離開寢宮。“順便把這個死人也帶出去,不要壞我本王與皇兄的興致!”
“遵命!”鐵血衛高人拱手應了一聲,目光透過鎧甲盯在無夜太子的身上,一手拎起那太監的屍首,跟著他離開了寢宮。
待到這兩人走了出去,輕輕關上門之後,臨溪王看著龍榻上垂垂老矣的武烈陛下,在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