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蛛絲馬跡。
能夠遮蔽對方的感知,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自身境界比對方高,另外一種就是有一些強力的法寶。可以說,秦孤月現在對於星階以下的人,無論相術師還是武者都可以一眼看破,如果對方是星階強者,那根本不需要跟秦孤月等人廢話,直接動手鬧事就可以了……
那必然是有一件很厲害的法寶了,竟能夠完全隱匿自己的氣息在黑暗之中。
或者是一門極其厲害的功法。
?
“他的實力如何?”千尋雪雖然是半步星階的實力,但是精神力修為上卻是遠遠不如秦孤月的,所以她還是更加相信秦孤月的判斷一些。
“深不可測!”秦孤月用傳音入密回答了四個字說道:“只是不知道,他口口聲聲說是為少主來的,是哪一個少主,又是哪一家找上了我們的麻煩……”
少主……
千尋雪把一堆仇家拿出來兌了一遍,又仔細想了一遍,除了已經被秦孤月一劍斬首的龍若是一個“少主”,再找不出第二個可以被稱為“少主”的仇家來了。
“難道是上官超的人?”秦孤月腹誹道:“他老子來都不敵用,難道改成兒子也請來了嗎?”
“若是上官超的人倒是省心了。”千尋雪此時也用傳音入密對秦孤月說道:“不如先看一看他想要幹什麼吧,將計就計便是了。”
“不錯。”秦孤月點頭讚許道:“以不變應萬變,最好不過。”
千尋雪看著面前那手持褐色羽扇的男子沉聲問道:“不知閣下的少主是哪一位世家的子弟,又不知道閣下口口聲聲說是有一份大禮,卻是空手而來,難道是要取笑我們千家和在座的一眾世家子弟嗎?”
千尋雪說的話可以說,不輕不重,輕一點的話,賠罪就沒事了,重的話,就可以聯合起會場上的人對那褐衣男子群起而攻之。
誰知那手持褐色羽扇的男子聽了千尋雪的話,未曾有絲毫的害怕,而是扇了扇手中的羽扇,貼在身前,淡然笑道:“我家少主乃是大楚國二等伯爵,易山伯的長子。”
“易山伯?”秦孤月聽得這個命號,只覺得一陣耳熟。
“易山伯?難道是那位大楚國的虎將之後?”秦孤月沒有想起來,千尋雪倒是先開口說了出來:“有著百越之中‘撼山易,撼易山伯難’美稱的嚴武鈞大人?”
“嚴武鈞!”秦孤月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這個人,歷代大楚第一猛將世家,嚴家,地位相當於聖天王朝之中的秦家……只是大楚國王是王,往下一等就只能分封伯了,所以嚴家只分到了二等伯爵。
嚴家的人!
秦孤月想到這裡的同時,千尋雪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不會吧!”秦孤月和千尋雪兩人相顧一視,秦孤月立刻低下頭盤算道:“難道這嚴峻是嚴武鈞的兒子?外出歷練來的?該死的,怎麼這些愛惹事的人,老子和師父一個比一個厲害?又是上官戀曲又是毒蠱老祖,又是易山伯嚴武鈞……”
如果此時千尋雪知道秦孤月想的是什麼,估計她肯定就會說了,你秦孤月不是一樣有一個強勢後臺的老爸?不然千家祠堂的時候,你早就沒了!
“這是嚴峻的人!”千尋雪已是用傳音入密對秦孤月說道:“小心應對,可能有詐!”
“嗯。”秦孤月暗暗點頭,千尋雪又再次開口問那褐衣男子道:“我記得請帖上分明是昨日,為何易山伯的人到今日才到?”
那褐衣男子托住手中的羽扇,對著千尋雪微微做了一個揖說道:“大楚之內近日多雨,道路泥濘,故而來遲了,還請池江子見諒。”
騙鬼啊!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心裡都冒出了這句話來。
他一沒有僕從,二沒有車仗,一個人帶著一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