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失溫柔的人。
如果說能力,那我還不如回屍魂界撲向我家現任隊長,紳士又強大不比一個只以卑鄙無恥為殊榮的妖怪好太多倍了麼!?
找不到任何原因。
但是那個時候自己卻如此的喜歡你,喜歡到看出你對自己很不耐煩很討厭也要厚著臉皮湊到你面前。
喜歡到誰都看出來我喜歡你,奴良鯉伴都幫忙撮合我跟你,首無讓我乾脆跟你生米煮熟飯了,你也不曾發覺我喜歡你。
你討厭我老是纏著你,你煩我老是跟在你後面說些你完全沒興趣的事情,但是你的二代目要求你對我好,所以你被逼的不知道能把我怎麼樣才好。
你不止一次地向我表達你對我的深痛惡覺,甚至有次實在對我煩不勝煩,你便忍無可忍的出招打得我嘔血躺倒,揚長而去。
你是破戒僧,你是妖。
你理所當然的沒有所謂的良心,忘了我曾把你從大虛手裡就回來時候我滿身血的事情。
你不知道為了那件事我在四番隊躺了足足兩個月,被卯之花隊長燦爛的聖母笑攻擊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再跑回來你還嫌我陰魂不散。
奴良鯉伴要跟長洲藩的妖怪開戰,你興沖沖的在最前頭,附近回收人類靈魂的我路過在一邊膽戰心驚的微觀,你不會明白越喜歡一個人越擔心他安危的女孩的心情有多卑微和不安。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不會陷入妖魔大戰的混亂,也不會為了不讓你受傷而害自己被砍。
我們磕磕碰碰那麼些年,總算換得你不再討厭我。
可你卻要跟我喝兄弟酒。
你說要跟我做最好的兄弟的時候,聽得毛娼/妓都哭出來了。
首無一口氣從腦袋頂噴出來,青田坊看我的眼神都特悲哀。
我還笑哈哈的端起那一罈子酒仰頭灌乾淨。
鯉伴都戳著我腦袋罵我傻,我也罵我傻。
可是有什麼辦法,黑田坊我真沒辦法,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人改裝過了大腦,怎麼就一門心思的朝著你呢?
到被藍染抓了開刀當虛化實驗的時候,我想這回算是解脫了吧,死到別的地方見不到你我就正常回來了吧,但你說我們怎麼就那麼有緣呢!?我死到空知姑娘身體裡,我以為不過同名同姓,結果還是你。
那些我覺得遺忘了的事情還有感覺全部漸漸復甦覺醒。
我沒有改變什麼,你當然也沒有。
你依舊對感情遲鈍,或者我該說你根本就沒有。
你對待我依舊只會出於‘奴良總長希望我對你好點’‘陸生少主會難過的’的前提下才會關心我。
這些事情我從來都知道。
可我必須要裝作不知道。
最清醒的人最受傷,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活得比較輕鬆。
天空之上太陽依舊熱烈的散發熱量,長街上人來人往,沿街口長長一排的停船,隨著海浪搖曳。
街邊有人賣缽仔糕,我買了個八寶口味的,竹籤串著拿在手裡邊走邊吃,味道很好。
海風陣陣吹過來減了不少熱量,風裡有點鹹鹹的味道。
這是屬於我一個人的路程。
我沒有一次回頭的往前走著。
有遇到幾個孩子舉著祈福風車從面前跑向我身後,笑聲清脆隨風入耳。
有些事情,在盛大的陽光下揮發隨風去了遙遠的地方……
三百年,喜歡一個人原來真的可以喜歡那麼久。
我把竹籤丟進垃圾桶裡:“但是已經足夠了。”
我沒有時間再去喜歡一個三百年。
我的心是肉長的,會痛。
天空一片蔚藍沒有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