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道友,大後天是值年太歲,不如道友帶上山如何?”小道士算了一下日子,十八,十九道觀來往的人很多,雖說下午便沒有什麼人,但他們還要做清理,等他下山怕是要天黑了。
“我帶上山便是。”吳岱栂沒拒絕,不就是送貨上門,比起賺到錢來說,這都是小事情。送走了小道士之後,吳岱栂轉頭看向兩位家長,兩位家長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剛剛他們還沒從一貫錢的收入回神,就聽到大娣要把牙膏賣到三百文一個,他們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們用三百文的東西刷牙,這,這是不是太,太……
“爹,爹親,三百文裡不單單是原材料的費用,還有人的手工費,而且蜂蜜多難弄。”吳岱栂立刻明白雙親的表情是為了什麼,開口把他要價三百文的說了個仔細。這個價格不是他隨口亂講的,剛剛他有問系統,系統開口就是五百文,他打了個折之後才說出口的。
兩人想到吳岱栂做牙膏的時候把蜂蜜放了進去,這東西弄起來是很麻煩,搞不好還會被蜜蜂蜇。“家裡還有多少蜂蜜,夠做這一次嗎?還有你剛剛說做別的,是做什麼?要不趁著現在,爹帶你進城?”
“明天再去,晚上弟弟回來,我想要列一個清單,明天帶著單子,把城裡各家店都走走,把價都標記一下,在方子沒有賣出去之前,咱家裡可能還要做上幾次,而且就算賣出去之前,我們自己家還得用。不過單子明天把東西買回來之後,就得撕了。”吳岱栂把自己的想法跟兩位家長講了一遍。
“為什麼?”兩位家長不解的看向大娣,單子留下來也沒有什麼。
“我們家和道觀做買賣,只能瞞得了一時,我們有這樣的東西在,肯定會被人惦記,跑到家裡翻,真要是順走了,再把方子賣了,我們怎麼辦?”吳岱栂防的並不是別人,而是自家的親戚。往往做出這樣事的,都是自家人。“小娣和弟弟也得囑咐他們,不能出去什麼都講。”
兩位家長聽後點頭,這是必須囑咐的,小孩子最容易被人套話。三人又商量了一番之後,便做各自的事情去了。跑出去玩的小娣沒一會兒就回來了,被爹親帶進屋進行思想教育去了,到了晚上去學堂讀書的吳睿翰也回來,因為讀了些書,又是在城裡,雖說只是出去幾天,見識卻長了不少,吳阿旺跟兒子講了一遍之後,弟弟立刻點頭表示明白,他一定不會跟人講的。
第二天早晨吳睿翰依舊跟著同窗一起去學堂,吳岱栂幫忙做完了家事之後,跟著爹進了城,這一次也沒有空手,帶著這幾天爹獵到的野兔做好的熟食,吳岱栂沒讓爹抱著,爹身上帶著很多東西,他自己能走的。路上吳阿旺問大娣怎麼會覺得地裡的苞米杆上是蟲子,從大娣治理過後,苞米杆上的白色基本上沒有了,讓吳阿旺看自家大娣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就是知道啊!”吳岱栂小聲的說著,心裡有些忐忑,難道爹發現了什麼?
“忘記你是……是爹錯了。”吳阿旺拍了下額頭,他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忘記了,“以後爹不會亂問了,若是爹沒忍住問起,你就當沒聽到。”
吳岱栂抬頭看看爹,這樣無條件的信任,應該稱為親情?還是父愛?吳岱栂有些迷茫。
進了城,兩人先把吃的送去,老闆對做熟的東西,有些牴觸,他覺得小戶人家做不出什麼好吃的,但是看在之前收了那麼長時間的野味,掌櫃的還是收了下來,不過,還是反覆的囑咐了幾遍以後不要把野味弄熟了送過來。吳岱栂聽著掌櫃的話,覺得有些難聽,扯了扯爹的衣襟,他們沒有必要這麼低聲下四的求人,惹不是看在這家收了好多年,他是絕對不會過來的,上一次白送一罐果醬了,沒有眼光的人,是做不了大買賣的。
“主人,難得您的見解高了一次,這家掌櫃絕對是不可能發家的,而且這家也不是城裡最大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