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人家,一定要搬走。
吳柳氏帶著兩娣進了山門,道童便等在門口。“道長知道你們今天一定會來,早早讓我在此候著,道長說若是不邁出一步,便永遠縮在一方小地,怕也會誤了天智者。”道童說完之後便退開。這話說得夠直白,吳柳氏怎麼可能會聽不懂。搬,家一定得搬,只是要搬到哪裡去?
吳柳氏帶著兩娣出了村的事,在村裡傳得沸沸揚揚,吳門氏嚇著了,帶妹講的話他可都是聽進耳朵裡,他不為自己想也得為自家的兩娣想想,揹負著殺人犯罪名的嫁不進好人家不說,連帶著領妹也找不到好人家,吳門氏扯過自家大娣,又氣又恨,拿著棍子提起便打,一邊打一邊罵。“你怎麼不死了,你把帶妹推下河怎麼不弄死他,留口氣做什麼,現在讓他反過來咬住,跑去報官看你以後怎麼辦,揹著殺人犯的罪名,以後能嫁個什麼人家,連小門小戶都不敢要你,指望你能嫁進什麼大門大戶給我抬臉。”
吳門氏打完之後,拎著接妹往族裡長老家走,他得趁著吳柳氏帶著官兵回來之前,讓族長出面,真若是鬧到官府,他家就毀了。
吳柳氏帶著兩娣下了山之後,摸著近道去了族長家,這一次吳柳氏進了門便哭了起來,“族長,這件本不應該麻煩你,按理說遇到殺人放火的事,應該找官府,可本著同族同根的想法,我一再忍讓,覺得不能鬧到官府,到時會連累了全村的人,哪想到吳門氏欺人太甚,今兒居然還要讓岱栂感激他們家大娣,說什麼如果不是他們家大娣把岱栂推下河差點淹死,大娣也不會有此福報。族長,您說他講的是人話嗎?還說什麼得讓岱栂帶著他家大娣給道長看看,還要替他家大娣美言幾句,若是岱栂真要是被河水淹死了,他家的大娣就是殺人犯,把殺人犯送到道長面前,那不是將晦氣送進道觀,她是想害死岱栂還是想讓道長將道觀遷走啊!”
吳岱栂聽著吳柳氏的話,微微低著頭,眼裡閃過驚訝,隨後想想村裡的人和事,然後心裡一嘆,在村裡若是不會說話,怕是真得被欺負死。一個小村,就那麼幾戶人家,居然還能整出亂七八遭的事來,真夠可以的。
吳柳氏心裡清楚,哪怕岱栂是天智者族裡的人多是想得到好處,但是為了還見不著影的好處而去得罪潑婦吳門氏,大家便會三思,但是道觀可不同,道長是可遠近聞名的人,說得准算得準,搬起來就不一樣。吳族長聽完之後果然怒了,道觀離吳家村近,他家有時還會在村口支個涼棚賣個茶水什麼的,若是道長因為晦氣,一怒之下將道觀遷走了,他家平日裡得少了多少收益。
“今兒我氣得想要去報官,後來想著村裡的娣那麼多,若是受了他的累,以後嫁不進好人家,那我不是造了孽,可是吳門氏做的事,太讓人寒心,不報官難忍我心頭恨,還請族長替我家大娣做主啊!”吳柳氏說完又哭了起來,吳岱栂扯了扯吳柳氏的衣襟,他能感覺到吳柳氏是打心底的傷心,拿出一條手帕送到吳柳氏的面前,雖然是娣能生孩子,但是外表仍是男人,這麼一哭讓吳岱栂覺得很是彆扭。
族長有三孫娣,一孫子,且不說娣能不能嫁出去,若是吳柳氏真鬧到官府去,他家的孫子都不見得能討到好人家的娣。族長心提到嗓子眼,村出了殺人犯,雖然沒有得手,可是有事實行為啊!這事傳出去,吳村也沒名,得壓下去。“等會兒我把幾位長老請到祠堂,今兒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族長剛說完,便聽著外面傳來吳門氏的聲音,臉立刻一黑,今兒是斷不能幫著吳阿財一家,雖然平時他們送了不少東西,但是事關以後自身的利益,他不能得罪了吳柳氏。吳柳氏帶著兩娣從院子裡出去,便看到吳門氏,吳柳氏連話都沒講,拉著兩娣往祠堂走,沒幾步便遇到帶著兒子從鄰村回來的吳阿旺。吳柳氏像是找到了依靠,把今兒早晨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講了,包括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