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過戰場的三皇子氣勢十足,讓來訪的大不列顛的王子不由自主的站到了李柑身後,三皇子看著人皺起眉,問清李柑那人的來歷之後,三皇子也沒表現出多熱情,只是讓李柑轉告一句,既然來了本朝,就要入鄉隨俗學句漢語。
“在船上水手們幾次想把他扔下去餵魚。”李柑對身後的人沒什麼感覺,可這人相當的自來熟,天天纏著他。
“你注意些,你是娣。”三皇子的氣勢再次向某王子壓去,某王子嘰裡呱啦的向李柑說著什麼,三皇子聽不懂,看向李柑。
“兄長不必想太多,我去了海外發現了很多有趣的事,他把我當男人,而非娣。”三年的海上漂泊,李柑黑了,也爽朗了不少。“等回去後我自會向皇上稟報這事,兄長,林吳先生所說沒錯,我們和馬隊相遇了,馬隊的人跟我們一起回來的。”
“先生不愧是天智者,回去之後我倒要看看那些大臣還有什麼話可說。”三皇子說完之後才發現他們一直站著,忙引著幾人在此地休息一日,明日回京。
吳岱栂聽說李柑回來心也跟著落了下來,此去三餘年,每次想到李柑總會不安,船上航行的危險性非常大,海下有暗礁,若是再遇颱風,海潮,後果不敢設想。如今聽到人平安回來,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去了,到底是跟著他學了幾年,雖不像弟媳那樣親密,可也比旁人親了幾分。
“爹親,兒子下學了。”林世玉帶著弟弟邁步走進院子,如今林世玉已是中學生,弟弟世銘是小學生,兩人因為爹親的關係,在學校裡受到了先生們的特別照顧,時不時的還有先生拿著不解之題問兩人,兩人從來不當成回答,只說回家問爹親。
“乖,今天在學校玩得可開心?”吳岱栂向兩兒子招了招手,看了看一個一臉嚴肅一個臉上帶著笑嘻嘻的兩兒子,都是打他肚子裡出來的孩子,怎麼性格差那麼多。
“嗯,今天先生教了……”林世玉向爹親講一天在學校裡學到了什麼,輪到林世銘則是一天在學校裡和夥伴們都玩了什麼,倒不是說林世銘只知道玩,在吳岱栂看來,小兒子十分的聰慧,半大的孩子玩心重一些很正常,在不耽誤學會的前提下,吳岱栂並不拘著兒子玩樂的時間。對兩個兒子,吳岱栂一直想要做到不偏不向,可到底還是會偏著大兒子一些,大兒子從小就跟著他天南海北的走,吃了不少苦,而且大兒子的性格讓吳岱栂擔憂。老太爺十分寵著世銘,林老爺林文氏也都對小的偏了些,林繼善倒是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向。吳岱栂不願長輩偏疼小兒子,世玉性子活潑,又從小在他們眼皮底下長大,自然更討喜一些。吳岱栂在大兒子讀中學前不知怎麼想到了叛逆期的詞,便擔心世玉會不會因為長輩子偏著世銘,心裡不舒服,特意和大兒子聊了一次,聊完的結果是,吳岱栂覺得自己想太多,世玉講因為是弟弟啊,大家應該都愛護著,這沒有什麼啊,他還覺得爹親一直偏著他是不對的。
聽完兩個兒子彙報了一天都做了什麼,吳岱栂打發兩人去寫作業,然後起身,突然想吃醬脊骨,就兩把大蒜入口去膩,那味兒真是絕了,想著吳岱栂便往小廚房走,好久沒給孩子們做菜,今兒正好高興,再做兩道孩子們喜歡吃的。
“爹親,今兒是什麼好日子嗎?”洗了手坐到桌前的吉祥看到一桌子的菜,味了味香聞,心裡已經肯定菜是爹親做的。
“今兒倒真有個好訊息。”吳岱栂倒了兩杯自釀的葡萄酒,酒,兩個孩子自然是不能給,他和林繼善也只是一人一杯。
林繼善知吳岱栂講的好訊息是何事,“聽說跟著船回來的,還有你所說的洋人,不過聽著似乎得罪了船員。”
“南北的習俗還不同,何況連種族都不一樣。”吳岱栂失笑,“我想以後國內的洋人會越來越多,對他們得建立個制度,不能誰來都能住得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