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選她做大婦?
“太太就算賭咒發誓又如何,這當家做主的可不是你!”
“那、那我帶你去見老爺,讓他當面……”
“不必了!”
焦順想也不想就拒絕道:“事到如今,我與二姑娘已是註定無緣,為了二姑娘的清譽著想,往後這些話還是不要再提了!”
說著,衝邢氏粗粗一禮:“若沒旁的事兒,且容我先行告退。”
丟下這話,轉身就走。
“順哥兒、順哥兒,你先別走!”
邢氏哪敢丟開這救命稻草,忙提著裙角趕上去,不管不顧的扯住了焦順的袖子,哀求道:“不提二姑娘了、不提二姑娘了!我只求你暫借五千兩銀子可好?三分利!且等十月裡南邊的銀子到了,一準兒連本帶利還你!”
“哈哈!”
焦順哈哈一笑,邊試圖掙開邢氏的拉扯,邊鄙夷道:“太太不妨出去掃聽掃聽,看京城裡有誰敢把銀子借給赦老爺?我的銀子又不是大風颳來的,何苦平白擔這風險。”
邢氏見焦順要掙脫,索性一把抱住了焦順的胳膊,急道:“我可以對天發誓……”
“空口無憑,便立誓又能如何?”
焦順不屑嗤笑,隨即卻想到了當初被賈赦強買去的扇骨,臨時改口道:“不過要是赦老爺肯拿些珍品玩物出來做抵押,這事兒倒也不是沒得商量。”
邢氏聞言登時氣苦。
這一個兩個的都想著趁火打劫,可賈赦又怎肯捨得那些心肝寶貝?
而趁著這個檔口,焦順卻是用力掙脫了她的束縛,逃也似的去了。
是夜。
邢氏再次失眠。
披散著頭髮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子裡憔悴嬌弱的容顏,心下是五味雜陳。
她自嫁入榮國府以來,便對賈赦唯命是從,從來不曾違逆丈夫的心意,誰成想百般逢迎,卻仍是落到了這等窘境。
現如今焦順咬死了,必須有足夠的抵押才肯借錢;賈珍更是貪得無厭,意圖趁機低買高賣賺取差價。
偏老爺又捨命不捨財,寧願賣女兒也不讓動那些死物件。
可問題是這女兒也賣不出去啊!
邢氏煩躁的開啟梳妝盒,又用力扣上了盒蓋,幾根修長細嫩的指頭在銅鎖上來回摩挲著,卻始終想不出破局的法子。
再這麼下去,就真要失身於賈珍了!
這是邢氏三十多年來,從未設想過的局面,也是無論如何都不想面對的結局。
失掉貞潔也還罷了,那賈珍當初和兒媳秦可卿的事情,就曾鬧的滿城風雨,自己若真失身於他,又如何保證姦情不會洩露出去?
到那時可就不止是貞潔受損了,只怕榮國府大太太的位置也難以坐穩。
甚至於……
秦可卿的下場,就是自己的前車之鑑!
更何況賈赦是喜新厭舊之人,自己本就已經不得他寵愛,這再失身於賈珍,只怕日後愈發不被他看重了。
再往深裡想,這凡事就怕起頭,今兒能為了還債把自己抵給賈珍,明兒缺了銀子未必不會把自己許給別家,真要是那樣,只怕自己就是生不如死了!
邢氏打了個寒顫,愈發堅定了不能失身於賈珍的念頭。
可要想避免這種下場,她就必須儘快籌到銀子還債,讓賈珍無機可乘才行。
偏焦順卻又擔心自己口說無憑,非要拿出抵押才肯……
等等!
邢氏腦中突然跳出一個念頭,雖然她自己也覺得荒誕至極,可卻偏又縈繞在心中,始終揮之不去。
時間就這般又過去了兩日。
到了八月初七這天中午,邢氏突然聽說賈珍求見賈赦,卻被守門的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