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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我都是度過天劫的人了,少說也是個半仙,如果被官府抓去,可要叫人笑掉大牙了。”沈信這樣想著。不久以後沈信就知道自己其實已經足以讓人笑掉大牙了,不管他後來成為什麼身份,一想起自己堂堂半仙居然被人當成想要跳樓自殺的瘋子,他就不由苦笑連連,有時還自我解嘲:“跳樓自殺?那也要能摔得死我才行。”
夜幕降臨,沈信出現在海邊,苦中作樂地傾聽海浪的歌聲。這一天他飄蕩過整座城市,到處是他不熟悉的建築,奇形怪狀的人,莫名其妙的東西,除了知道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島外,他什麼也不瞭解。他現在的處境比起原先更差,至少原先還有個安身之地,現在卻是無處可去。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沈信無處問答案,也就不再多想。反正以他現在的功力,不食人間煙火,不懼寒暑,倒也沒有生計方面的問題需要考慮。
“隨遇而安吧。”沈信這樣想著,取出了一支四孔玉笛,細細撫摸起來。
在他多年的修道生涯中,除了天機子,陪伴他的就只有這支玉笛了。而現在,天機子成仙了,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玉笛更是他心靈的寄託。
“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沈信對著玉笛問道。在月光下,玉笛閃耀著柔和的光芒,美麗異常,但是別說它不會說話,即使它通人性,又如何能夠回答沈信的問題呢?
放開一切,沈信舉起玉笛,緩緩吹奏起來。他的師傅是一個多才多藝的人,對於音樂一道的造詣更是博大精深,在他的影響下,沈信對於音樂也是深有研究,他閒暇的時間都放在研究師傅收集的樂譜中。既然想也想不明白,沈信索性選擇了一首《漁舟唱晚》吹奏起來。什麼情況下也能自得其樂,這也是沈信的本領之一。
淡淡的笛聲飄蕩在海邊,沈信漸漸沉入到音樂的境界中,渾忘了周圍一切。
一曲終了,沈信又回到現實當中。看著眼前奔湧的海浪,他忽然豪興大發,高聲唱起一首古歌曲。和海浪相應和,沈信的演唱充滿豪氣,雖然聲音不高,卻清晰地顯示在海浪中,令人聽得熱血沸騰。
唱完一曲,沈信猶自興致不減,對著海浪長嘯起來。今宵夢醒何處?他想也不想。
“好!唱得太好了!”黑暗中忽然閃出一道人影,鼓著掌來到沈信面前。
來人身材不高,短小精悍,看到沈信一副道士打扮,不由一愣,不過還是繼續鼓著掌。
“你是什麼人?”沈信皺眉問道。一天下來碰到的人都是古里古怪的,沈信對這裡的人根本懶得理會。
那人先是一愣,接著答道:“在下張林,是一名星探。不知閣下是否對演藝界有興趣?我可以引你入門。”他其實沒聽懂沈信的話,但自我介紹是人之常情,倒也和沈信的話對得上。
沈信聽懂一點,知道這人名字叫做張林,但什麼星探,什麼演藝界,完全是一頭霧水,所以他的神情比白痴也好不了多少。
張林倒也機靈,連忙遞上一張名片。沈信一看,文字是認識的,但意思完全不懂。不過這還是讓他感到一些安慰,既然這地方的文字與自己瞭解的一樣,至少不是到了什麼域外魔地。
仔細想了一下,沈信問張林什麼叫星探,他又想幹什麼。自然說得還是他自己原來的語言,或者叫做古文。
藉著手勢,兩個人總算有了一些溝通。張林見沈信沒有一口拒絕,高興得手舞足蹈。他其實是一名業餘星探,生活甚是落魄,也從來沒有發掘出什麼新人,不過卻夢想有一天能夠碰到一名天才,讓他一舉成名,從而獲得名利。這一晚他也是鬱悶無限,這才跑到這偏僻的海邊散心,卻碰巧聽到沈信的吟唱,雖然不懂音樂,但張林還是被沈信感染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