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雲英又瞪了陳文家一眼,「別聽你二哥胡說,咱不弄那個,那收購站的人咱也不認識,人家要是仔細追究起來也不好。咱偶爾吃頓肉改善下就夠,這也比以前日子好過多了,家裡錢不用你操心,聽話,乖寶。」
陳文家也發現自己說錯話了,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奶肯定能想到,但卻沒做,那就有她的考慮,趕緊說,「奶,咱快拾點柴火回家吧,我屁股好疼,得趕緊回去上藥。」
安寶就沒再說話,可已經知道可以送野物去收購站換錢,心中就存了事,她想讓家人過得好些,減輕些負擔。
苗雲英把她從小看大,加上她也沒注意掩飾情緒,自然發現她還記掛著這事。
狠狠瞪了陳文家一眼,苗雲英決定回去後得讓老大媳婦好好收拾這熊孩子,他今天可真能惹事。
等姚翠芬下工回家,灶屋裡已經飄出肉香味。
她被婆婆拉到一邊,講了她二兒子今天下午都幹了啥事後,覺得這熊孩子確實欠收拾,居然敢偷偷跟著看,這虧得是自家人,換做外人,秘密被發現,這小子怕是要丟小命。
苗雲英也是覺得陳文家膽子太大了些,年齡不大還覺得自己跟大人似的,能的不行,才讓他親娘好好注意,多教訓。
安寶一看她奶拉著大伯孃嘀嘀咕咕,就知道二哥要壞菜。
果然,大伯孃從灶屋裡抽出一根棍子就衝到屋裡,「陳文家,你可真行啊……」
「啊呦,娘,娘,啊,啊,……」
安寶瞪著眼聽二哥的慘叫,希望大伯孃能手下留情,別朝二哥屁股上動手。
可苗雲英顯然忘記告訴姚翠芬陳文家屁股已經受傷的事實,進了屋,姚翠芬就慣性朝著最厚實的屁股上掄起棍子。
「娘,我屁股有包,別打那裡,哎呦,輕點哎娘……」
陳友力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們住的那屋,孩子娘從來都不打孩子,今天這是怎麼了?
「大伯,快去救救二哥吧,」陳文家鬼哭狼嚎,安寶聽著不忍心,「二哥屁股本來就腫了,再打,就更疼了。」
陳家並沒有打孩子的傳統,除非幹了壞事,陳友力一邊唸叨著,「文家這孩子幹了啥,」一邊進了屋子。
姚翠芬還在屋裡訓人,「你膽子不小,居然敢偷偷跟蹤,這虧得是你奶,要是外人,你去偷看人家,不把你打殘了?啊!」
「他幹啥了?」陳友力進來聽到這麼一句,一頭霧水地問,「跟著咱娘幹什麼?」
「咱娘去後山,這小子偷偷跟著去看,」姚翠芬也不能說安寶的事,就往婆婆身上扔鍋,「咱娘都說了,她去後山的事不要咱多問,這小子還跟著,打他都是輕的。跟大人對著幹,往後還了得。」
陳友力其實也發覺他娘有啥事故意瞞著,鑑於他孃的威力,他就當不知道,知道多了也不好,聽見媳婦說,「反正,咱娘說讓好好管管這混小子,不然往後管不住他。來,給你棍子,你打,你力氣大。」
陳文家頓時驚恐叫起來,「別,爹,別打,我往後聽話,不搗蛋了。」
憋屈死了,他還不敢說自己到底為啥惹怒了他奶,更沒想到他娘居然讓他爹打,他爹那手力氣多大,他屁股還想要啊。
安寶一聽也懵了。
她是讓大伯進去救二哥,不是讓他受個混合雙打,趕緊往大房屋裡跑,「大伯,大伯孃,別打二哥了,他跟奶都保證以後會聽話,奶,奶,別讓二哥捱打了。」
對不起二哥都是她的錯,還是讓她奶來救場,她奶說話最管用。
苗雲英是讓陳文家受教訓,也不想讓他被打殘,站在灶屋門口,說:「看安寶份上,先饒了他。」還順手給小孫女賣了個好。
姚翠芬指著陳文家,「聽見了嗎?往後要對安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