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蕊娘原也生性剛烈,若不是為奴為婢,何至於在秦府中委屈至此?那性子一時間被激上來了,益發寸步不讓,卻不知秦澐聽到“相好”二字,更加怒不可遏,什麼“私下在房裡和什麼人做些什麼事”,除了他,難道她還要四處還敢勾引旁的男人?!
一時連聲道:“好,好,好!”
“終身依靠?我看你是忘了,你賣身進我秦家,籤的是死契,賣的是一輩子。我說讓你嫁給誰,你就得嫁給誰,我說讓你伺候我,你就得伺候我!”
說罷寒聲道:“把衣裳全都給我脫了!”
蕊娘一顫,渾身已是發起抖來,只是緊緊咬牙看著他。
秦澐此時竟像是不生氣了,冷冷一笑,自顧自重新坐了下來,執起一盞香茗:“不脫是嗎?那我就叫七八個人進來,幫你脫。”
可憐這蕊娘淚意上湧,此時終於忍不住,嗚咽出聲。但又立刻深深吸了口氣,將那股子眼淚給生生倒了回去,纖手放在自己已經凌亂不堪的衣襟上,一顆一顆地解開衣紐。
“怎麼不繼續了?又要我叫人來幫你?”
蕊娘只得忍羞道:“大爺,門還開著……”
秦澐仍舊不為所動:“怕人瞧見?怕,你動作就麻利點。”
“你不是說有個相好嗎?今兒就好生說說,那相好究竟在你身上做了些什麼,才留下這滿身的紅痕?”
可憐蕊娘哪裡來的相好呢?那根本就是她衝動之下胡謅的。她和秦澐二人其實都心知肚明,而秦澐如此說,也不過是故意為之罷了。
她身上那些過了數日依舊尚未消退的青青紫紫,其實都是眼前這個男人對她做時留下的,秦澐要她複述,其實就是要她重複當晚如何被他玩弄的光景。
一時間蕊娘羞得幾乎要厥倒,恨不得自己就這麼暈過去罷了,方能一了百了。
聞言,蕊娘頓時大驚,心道那人分明就是秦澐,自己如何卻要領罰,原本死活都不肯承認,此時卻是脫口而出:
“那人,那人就是大爺,奴婢也沒有什麼相好!”
也是她到底年輕,竟沒想到,秦澐如此百般地用言語調弄欺辱她,不過就是要她承認此事罷了。
當下便聽秦澐輕嗤一聲:“這麼說,你敢欺瞞我?”
想他久居高位,又曾做過封疆大吏,就是不發起怒來亦是威儀天成,如今刻意如此,怎能教蕊娘有心力反抗?
況他是主子,她是奴婢,正如秦澐所說,他要她伺候她,蕊娘也是如何都逃不掉的,其實她心中竟也沒有十分的不甘願,只是羞窘難當,想到自己這樣赤身裸體地坐上去,那是何等放蕩?秦澐說她勾引他,她原覺委屈,眼下,倒彷彿真如此一般了。
秦澐原本只是坐著,見狀實在忍不住,一把抓住她小手環在自己頸上:
“既站不穩,不會扶著我嗎?”
話音未落,蕊娘已是合身跌入他懷中,慌忙想坐起來:“奴婢,奴婢不敢冒犯大爺……”
秦澐聽罷,愈發不悅,更有幾分無奈。當下牢牢抓住她的手,蕊娘掙扎不得,只能依言伸臂環住了他頸項。
一時間她一身溫香軟玉便依偎進他懷中,竟似與他耳鬢廝磨一般,蕊娘雖嫁過人,實則從未與男人這般親密過,一側臉便能看到秦澐冷然勝雪的俊美線條,突的一顆心砰砰直跳,幾要跳出腔子,那小臉也全紅了。
“好。”他忽然起身,一抬手就將蕊娘俯面按倒在桌案上,蕊娘大驚,偏又掙扎不了,只覺秦澐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拿起軟榻上的紗衾將她矇頭蓋住,抬腳就走了出去。
此時屋外正是豔豔高照,那院中多少走動的丫頭婆子?
蒔花的,弄草的,打水的,灑掃的……眾人正忙碌著,忽見廊上,秦澐